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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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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朱慈炅小朋友的童年是愉快和幸福的。

他絕不知道大明前首輔葉向高同志私下咒他“不壽”,也不知道外朝閹黨東林掀起的滔天血浪,更不知道某位政治投機家在大明年輕官員中推動一個叫“太子黨”的第三勢力。

後金進攻大明的事沒人對他說,各地反賊的旋起旋滅,滅又復起的事也沒人對他說。

無知便是福,這是有深刻的哲理的。

相比於崇禎,他老爸天啓是不缺錢的,所以小朱的日用只多不少。

整個大明皇宮上上下下對小朱那是寵上了天的,那怕是客奶奶和鄭太妃太奶奶都非常喜歡早慧活潑的小太子。

所以內心一直住着一個骯髒小人的小太子,一直沒有發現大內的陰暗。

“兩歲”後,朱慈炅很快就能獨立行走了,並且喜歡上了行走。

尤其是有陽光的時候,更是要走上好幾段,跌倒了自己爬起來,累得小臉紅撲撲的冒汗也再所不惜,把皇后皇貴妃都心痛得不要不要的。

太子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那怕皇帝的阻攔也毫無效果。

太子還喜歡大骨濃湯,讓方伴伴在啓祥宮架起大鍋熬上半天是經常的事。

皇帝親自品嚐過兒子的佳餚,沒啥味道不好喝。但兒子堅持不許在湯裏放調料,考慮到還有奶孃餵奶,天啓大帝就隨他了。

所以,太子長得很健康還胖乎乎的有點小壯。

太子的聰慧傳到外朝怕是要引起驚濤駭浪。

因爲太子自然啓蒙了,“啓蒙老師”自然是高伴伴,啓蒙讀物是《皇明祖訓》。

當天啓聽到小高稟報自己一歲多的兒子可以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差點從御座上跳起來。

可聽到小太子的口頭禪是:“俗儒多是古非今,奸吏常舞文弄法。”天啓老子立馬不淡定了,當即下令封鎖消息,傳到外朝,統統杖斃。

過完新年,小太子終於清楚了今昔何昔,然後小臉難看的自己靜默了半天。

天啓七年,朱由校落水而死,朱由檢上線,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滿屋隨處可見的天啓“遺蹟”,半年多來“父皇”的疼愛,生身之父的羈絆,來自後世的涼薄早已經煙消雲散。

幼兒的腦容量本就承受不了太多思緒,一直控制自己不讓頭痛成病的小朱再沒了意志,終於倒下。

太子的暈倒瞬間讓大明抖了幾抖,小高和小方的屁股成了爛肉,傻白甜胭脂不施以淚洗面,美皇后喫齋唸佛求神拜祖。

諸太醫診斷不出病因,他們的無能讓天啓暴怒,差點關了太醫院。

【詹事府詹事張瑞圖,少詹事傅冠,左春坊左諭德黃道周,錄事袁繼鹹共薦生員傅山入宮爲太子診治。英國公張維賢,成國公朱純臣,新任駙馬都尉劉有福,定西侯蔣維恭共薦江南名醫張景嶽並請詔入京。】

躺在天啓懷中的小太子,聽到了自己理論上的老師和部分“死黨”名錄,也感受到了大明勳貴對太子的支持,有些安慰。

老不正經的張詹事已經見過了,黃道周在後世挺有印象的,好像是個道學家,袁繼鹹彷彿是個抗清英雄,

“傅冠是誰?”

天啓聽到小朱低語,大感驚喜,“此人爲朕之榜眼,甚有文才,以後或許可以做皇兒的閣臣。”

小朱一驚,天啓的評價如此高?

但馬上又感覺不對,天啓這話這語氣幾乎把他當成成年皇子了。

小朱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天啓整理着小朱的沖天辮,

“朕知道,皇兒是有宿慧的。但皇兒還小,萬事皆要鎮之以靜。皇兒是否是聽到甚麼不好的事才急得昏倒的?”

小朱不敢說話了,果然是父子連心,一羣太醫都找不到的病因,天啓老爸輕鬆破解。

韃清的歷史也果然不可信,誰說我老爸是文盲只會幹木匠的。

可是這該怎麼回答?老爸你快翹辮子了?

“父皇,孩兒覺得好多了,可否不要懲罰下人了。”

“好,皇兒仁厚,甚好。父皇抱着你,你困了就好好休息吧。萬事都有父皇在,不用擔心。”

******

傅山是在朱慈炅迷迷呼呼中來的,一身白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捧着自己的小手切脈。

這就是詹事府推薦的名醫?

老張瘋了吧。

年輕人沉吟良久,方纔向早已經一臉怒氣嚴肅靜立的天啓大帝跪報: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是否平日會偶有頭痛哭鬧之症?”

“太子大半年沒有哭過了。”

“這——”皇帝冰冷的回答還是嚇壞了早有準備的年輕人。

趕緊低頭,“生員診斷,太子經脈平穩,身體並無大礙。

學生醫術學自一山西道人,家師生前曾診治過一宿慧女童,少時偶有頭痛之症,長成自消,無需用藥。此女童得授家師健身拳法,平安長大,出閣後亦育有二子。

生員另有一套點穴按摩之術,可授予宮人,或可緩頭痛之症。”

天啓在傅山說出宿慧二字後就臉色鐵青,幾乎就要下令拉出去。

朱慈炅看着快嚇死的傅山,心中冷笑,這小子有求倖進之心,活該。

不過,他說的無需用藥甚是合意,而且健身抗邪,疏脈緩痛,也是後世驗證的醫理。

宿慧就宿慧吧,哪個帝王還沒點神祕傳說?

“正身以抗外邪,是天行健之理。疏脈以通淤結,是禹皇之理。是個好醫生,父皇,留他在宮中吧。”

太子的童音響起,天啓直接懵逼了,甚麼甚麼理,連天啓都沒聽說過,這太子怎麼知道的?是宿慧還是天授?

傅山也是驚訝,自己都沒總結出的道理,太子這一總結好像很是那麼回事。

這太子才一歲多?

妖人?

神人?

繼而大駭,直接爬在地上了,“殿下饒命,生員新婚不久,不能入宮啊!”

天啓忍不住一笑,天顏遂開,“好了。你先在詹事府待命吧,朕會叫人來學你的拳術點穴術的。

記住,太子的一切情況不得外泄,否則就不只是入宮這麼簡單了。”

在傅山的遵旨告退中,小朱還沒想通新婚和入宮有何關係,而天啓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小小的太子。

看得小朱發慌,可憐巴巴的叫道,“父皇。”

天啓這兩天的愁容終於舒展,“沒事,閉眼,睡覺。”

小朱很聽話,卻不知道就在此刻,帝心輪轉,甚麼吾弟當爲堯舜,狗屁,吾兒就是堯舜。

*******

青年版的傅青主被張老探花包圍了。

詹事府兩位少詹孔貞運、傅冠,左春坊大學士劉宇亮,左諭德黃道周,左中允餘煌,右春坊大學士周延儒,右諭德莊際昌,右中允阮大鋮九大太子屬官將他團團圍住,而真正的舉薦人袁錄事只能在門外不時探頭。

要說天啓爸爸爲小朱選的屬官真真也算強大,狀元榜眼探花是不缺的,而且大多並未在黨爭中表現出明顯的政治傾向,或者說閹黨東林俱有。

要知道在原本的歷史中,這些人中確確出了幾個大學士輔臣。

唯一的意外是阮大鋮,這位老兄沒有如劉宇亮的資歷,三甲第十名怎麼可能混進詹事府?

而阮某人表示,你們翰林院落選的朋友都是渣渣,八萬兩真金白銀可比狀元值錢,何況阮某還降了品級。

雖然整個詹事府哪怕守門的都看不起阮中允,但有關太子的一切,阮先生都非常積極參與,阮某的這次轉任可是相當於間接拿到了未來入閣的門票。

“鼎臣,你老實說,太子是個啥情況?”

差點做太監的傅山同學現在心氣低了不少,打死也不敢亂說了,小心翼翼的答話,

“太子早就醒來。學生看過,很健康,並無大礙。”

左春坊劉大人呵呵輕笑,

“我早就說過沒事的,瞧瞧你們這緊張樣,誰家小孩沒點頭痛腦熱的。”

右春坊周狀元不以爲然,直指主題,“以你看來,太子是否有宿慧?”

傅山有點抓麻了,豈止宿慧,簡直變態,可這敢說嗎?

詹事府中真正的二把手,血統純正的孔門弟子孔榜眼怒了,

“荒唐!爾等俱是儒門弟子,在這裏討論啥佛門宿慧?難道我大明的太子屬官們要集體幫太子剃度?”

左諭德黃道周連忙表示支持,“正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張老探花也趕緊發話,

“好了,不說這個。關鍵是我們詹事府必須要清楚的表達對太子的支持,這也是推薦傅鼎臣進宮的原因。

其他都是小事,各位同僚要多想想我們能爲太子多做些啥事,不能把詹事府當成擺設。

太子雖幼,也是能看到諸位的忠誠的。”

張老探花本是打算等人都散了再詳細詢問傅山,結果一個太監帶着整整一隊錦衣衛闖了進來,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太子剛生病,魏千歲就要搞東宮嗎?

直到張瑞圖憑藉自己的老資格咬牙出頭,才搞清狀況,原來是傅山診治的後續。

可是爲何需要這麼多人?

遠在啓祥宮的方正化小公公摸着快爛了的屁股,身藏功與名。

別以爲傅某人你穿着儒衫,裝成名醫就沒人看得出你是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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