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啊!”
一聲慘叫過後,胡定安抱着流血的手蹲在地上。
薑糖手裏握着水果刀,刀刃上還有血,“不愧是留學生,打女人的姿勢可真是太威風!”
胡定安震驚地看着她:“你竟然拿刀割傷我?”
薑糖:“你都要打我了,我不拿刀,等你打我?想甚麼呢?”
“安子!”
胡大花衝過來,看清寶貝兒子手背上的傷時,一下就慌了,“你流血了!”
姜大伯和姜大媽一看見血了,第一反應就是離薑糖遠一點,薑糖不會又要發瘋了吧?!
胡大花瘋了,她引以爲傲的寶貝兒子受傷了!
胡大花:“薑糖!你敢傷我兒子?!難怪我兒子要退婚,就你這樣的,哪天我兒子的命都得丟!”
薑糖:“要退婚就乾脆點兒,嘰歪個屁啊?”
胡大花看着兒子的手心疼的要死,她滿心都是恨。
割傷她兒子還想要錢?
門都沒有!
胡大花:“好你個薑糖!你僞裝的可真好,三年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就是想要我家的錢!”
薑糖:“你大方給錢我就承認你家高尚又偉大,視金錢如糞土。”
胡大花罵道:“想要錢,做夢去吧,我把錢砸水裏,丟給要飯的,都不給你!”
她掉頭看向媒人:“嫂子,你都看到了,快,快點兒找公安,她刺傷我兒子,我要讓她坐牢!”
曹根生趕緊攔住媒人,看着老婆說:“大花,咱該給的錢還是得給......”
話沒說完,胡大花叫了起來,“你充甚麼大善人?甚麼是該給的錢?誰規定該給的?定錢我家都沒往她要,還倒給她錢?我們家是甚麼冤大頭嗎?”
曹根生:“那薑糖在醫院墊的錢,得還給她吧?”
胡大花吼道:“她說墊錢就墊錢了?誰看到了?你知道那錢哪兒來的?要是她貪污咱家傢俱廠的錢呢?”
胡大花眼神狠厲地看着薑糖:“回頭去工廠查賬,要是有人貪污,我一定送她進大牢!”
薑糖“嘖”了一聲,“胡嬸這三年僞裝的真好,我還以爲你只會挑刺跟工人吵架呢,沒想到你還挺會造謠。”
胡大花:“我造謠?我回去一查賬就知道你的底細!你劃傷我兒子,我不往你要醫藥費就是客氣,你還想要錢?想的美!”
薑糖抱着胳膊,也不生氣。
曹根生卻眉頭緊鎖,他看了薑糖一眼,對胡大花壓低聲音咬牙,“你懂甚麼?咱家廠子那邊......”
胡大花扯着脖子喊:“廠子怎麼了?離了她一個黃毛丫頭還不能過了?以前沒她,咱家廠子也開的好好的!”
曹根生心裏着急,但有些話不能當其他人面直接說。
可惜他這人心裏明鏡似的,偏偏嘴笨,他一句話沒說完呢,胡大花十句話就砸 了出來。
曹根生:“大花,你聽我說......”
胡大花:“我聽你說甚麼說?這種拜金女別想從我家拿走一毛錢,我叫明瞭,就是不給,有本事她儘管使去!”
姜大媽討好地拿了衛生紙給胡定安擦傷口,“幸好就是個劃痕,不嚴重......”
只是見血了,看着嚇人。
姜大伯眼看胡家兩千塊都不補償,有點兒着急,想要說和兩句,結果被姜大媽拉住。
姜大媽:“你幹甚麼?得罪胡家對咱家有甚麼好處?”
姜大媽有個兄弟在家待了大半年,她剛剛聽薑糖說,她在胡家傢俱廠一個月一百五的工資,姜大媽當時就動心了。
薑糖一個丫頭都能拿一百五,她兄弟可是個爺們,那不得拿兩百工資啊?
要是他們現在得罪了胡家,她還怎麼跟胡家開口?
薑糖跟胡家都鬧成這樣了,婚退就退了,可不能得罪胡家人!
胡大花扶着胡定安出門,氣勢十足:“這婚不退也得退,還輪不到她一個丫頭片子做主。走!”
媒人回頭看了薑糖一眼,替薑糖懊悔,“哎呀,你剛剛拿了那錢多好啊?現在一毛錢都沒有了,圖甚麼呀?”
曹根生卻一步三回頭,就想跟薑糖說句話:“薑糖啊,你嬸她......”
話還沒說完,胡大花已經在門口吼了出來:“老曹,你幹甚麼呢?賤骨頭啊?跟她還有甚麼話可說的?趕緊走!”
曹根生:“不是......”
胡大花:“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曹根生沒辦法,只能嘆口氣,趕緊出去了。
薑糖追到門口:“嬸,今天一萬你們家不給,下次你們給兩萬,還得看我要不要收,可別後悔!”
胡大花回頭,故意高聲嚷着:“薑糖,你做甚麼美夢呢?我兒子退婚真是太對了,要不我全家都被你騙了!你就是個騙子,騙了我家三年!”
姜大伯急了,說薑糖騙婚,不就說他家是騙子嗎?
畢竟薑糖是從他們家議親的。
周圍左鄰右舍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鬧,聽說甚麼騙子,耳朵都豎了起來呢。
薑糖一把拉回姜大伯,往前一步,大聲說:“比不上胡定安會騙人,長的人模狗樣,穿的西裝筆挺,在外國治三年都沒治好,我不退婚還等着嫁到你家守活寡啊?”
驚天大雷“咔嚓”一聲,砸在了胡定安頭頂上,把胡大花和胡定安砸懵了。
下一秒,胡定安暴跳如雷:“薑糖,你胡說八道!”
薑糖:“我是不是胡說,咱倆都清楚,要我提醒你時間地點嗎?虧你長了男人樣,結果是個廢物!”
說完,薑糖“咣噹”一聲把門給關上,留下胡大花一家在門口風中凌亂。
周圍看熱鬧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視線齊刷刷看向胡定安。
看着人高馬大的,竟然是個花架子!
胡定安在門口拼命解釋:“我不是......我沒有......薑糖瘋了,她污衊我,她造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