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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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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薛則禮此生最厭惡的。

便是隻要他和姜棠月一起出現,旁人永遠會先把他貶入塵埃。

而姜棠月這副他高攀不起,永遠清冷皎潔的明月模樣,則最是讓他痛恨至極!

每每二人走到一起,他就會由內而外地產生一股自卑。

他就像是那陰溝裏的老鼠,被人厭惡嫌棄,窺探着光明。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姜棠月拉下神壇,讓她跪伏在自己的腳邊求饒示弱。

那樣的場景,讓他僅僅是奢想一下,便興奮地想要大喊大叫,抒發內心的暢快。

多年夫妻怎會看不出他的想法。

“白日做夢,放手。”姜棠月呵斥,面上越發冷。

“姜棠月,別鬧!”薛則禮厭惡呵斥。

直至今日,他才發現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女人。

‘嘎吱’一聲,寺廟的大門被從裏面打開一個小縫隙。

小沙彌露出一個小腦袋,面色有些尷尬,顯然是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他猶豫道:“女施主,姜夫子有請。”

“多謝小師傅。”姜棠月揚起笑容,掙開桎梏,轉身從縫隙溜進去。

薛則禮下意識跟上去,卻被琴藝狠狠地撞到一邊。

等他站穩身子,才發現寺廟的大門早已“嘎吱一聲”關上。

“......婦道人家簡直不可理喻。”薛則禮咬牙切齒。

爲了配得上心尖尖上的女子,爲了他日後的仕途,他絕對要將姜棠月哄回來!

薛則禮暗暗咬牙,下定決心。

寺廟內。

小沙彌走在前面,面色慈悲:“多謝女施主,這邊請。”

姜棠月跟着小沙彌越走越往裏面去。

路過正在施工的前大殿,中殿,後殿,又走了一會兒,她纔看到那一排的二進小院。

小沙彌帶她走到門口,便行禮轉身離開。

姜棠月回禮後轉身推門,站在緊閉房門廊下衣着樸素的長者抬頭,激動地撐傘上前。

“可是大小姐來了,多年未見了,您已經長這麼大了,您可還好?”老管家激動地抹淚道。

“我一切都好,祖父和陳爺爺可好,祖父呢?”姜棠月出聲詢問,清冷的目光掃向廊下一羣抱着劍柄的年輕黑衣勁裝的男子。

老管家搖了搖頭,恭謹道:“今日來了客人,大小姐先隨老奴去偏房等候吧,冬日寒冷可別過了風寒。”

姜棠月不再多問,點頭應允“好。”

她剛要轉身隨老管家去往東廂房等候,就見正房的門被從裏面推開。

姜棠月轉頭望去,卻在看到那張臉後愣在原地。

她想起來爲甚麼看着這一羣黑衣男子後眼熟了,這是她前世死後見到的場面。

隨着聲響發起,那道修長的身影走出,那人雪衣黑髮,面容清疏,眉眼在雨霧中稍顯柔和。

滿身清冷氣息卻錚然凜冽,讓人心生敬畏。

他好像隔着雨幕看了眼她,卻只一個目光就淡淡地收回視線,披上侍衛遞來的白色鶴氅,接過傘走入雨幕。

待他走進,姜棠月看清他的面容。

男子輪廓分明,劍眉斜飛入鬢。

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透出不近人情的冷冽,薄脣緊抿,每一絲線條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與狠辣。

除此之外,他還是歷朝歷代最年輕的內閣首輔——商鶴棲。

貧苦出身,但勤勉苦學,奪科舉榜首,得紅袍加身。

三年之內加官進爵,掌內閣,號百官,威風至極,天子寵信。

是京城最引人崇拜的清貴權臣。

滿城女子愛而不得的高嶺之花。

“姜小姐。”商鶴棲路過她時停下,側臉如玉,長睫垂下淡淡的蔭翳。

姜棠月望去,發現他膚色白皙至極,整個人透出冰雪似的空境,冷白的肌膚更添幾分孤高清冷之氣。

“嗯?”姜棠月天生的紅脣動了動,茫然地眨了眨漂亮眼睛。

姜棠月好像看到他的脣角的弧度,一閃而過的彎了彎,隨即又恢復了平穩的弧度。

快到讓她以爲是在花了眼。

商鶴棲清冷道:“夫子在等你。”

只留下了這一句話,他與姜棠月擦肩而過,帶着衆人離開小院。

姜棠月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她前世死後唯一的體面是當朝首輔商鶴棲給的,而她此時此刻準確地想起來。

前世的這幾日裏商鶴棲會在大相國寺遇刺。

這場有預謀的刺S更會讓他丟掉半條命,此生都將與湯藥相伴。

還因爲生來克妻克子的孤寡命,讓滿城女子望而止步。

大家都只能在心中對他遐想,實際見到都只敢咬着手帕遙遙相望,以寄相思之情。

姜棠月更加堅定要在大相國寺住下的決心。

她要尋找時機救下商鶴棲,一定要回報前世爲她收屍之恩,二是能在他的面前刷個臉熟。

原先她是不信神佛的,但是自從重生之後,如今她不僅全身心地相信神佛,更是相信因果報應。

一報還一報,只是時候未到。

“當真是個怪人。”姜棠月輕喃。

她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彷彿看到商鶴棲眼底想要衝破束縛的隱忍。

真是重生一遭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罷了,即便是商鶴棲不對勁,也和她沒牽扯。

她能做到的,只是根據前世的記憶未卜先知,替他規避今生致命的危害。

商鶴棲清冷的回首,剛好看到的是姜棠月轉身的動作。

絕不是他忍不住回頭,而是姜棠月望着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熾熱了。

彷彿要將他燃燒殆盡一般。

姜棠月好奇,堂堂手握滿朝文武生S大權的首輔,爲何會出現在薛則禮的私宅,又爲何好心做善事地爲她收攏殘屍。

她那屍體,S人如砍菜的暗衛都看不下去了,也就他不嫌棄地親自幫着收攏。

難不成有祖父的緣故?

姜棠月回眸望向正房的門。

商鶴棲的命不好,他有直登青雲梯的實力,有手握權勢的氣魄,生來卻是個孤寡克妻的命。

商鶴棲今年二十有七,已經連續剋死兩任妻子。

傳言無一例外,說她們全部都是被商鶴棲克妻的命給剋死的。

更別提他收養的三個養子一個養女,因爲被他的孤寡命影響,現在都沒登上商家的族譜。

如此恐怖的真實發生的事情,簡直讓滿京城的名門貴女含淚避之不及。

姜棠月可以保證,前世聽到這個名號躲都來不及,更別說她從未見到過商鶴棲。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萌芽。

何況她就想要攀上這棵大樹,與其合作。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看到模樣好的男子這般就走不動道,不嫌人家笑話,還不快進來。”嚴厲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姜棠月鬆開捏着腰間的玉佩的手回神,面上浮現笑意。

帶着懷念,藏起心酸,輕快地抬步向正房走去。

“孫女這就來了,我的好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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