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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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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沅的聲音本來就甜軟悅耳,平時大吵大鬧都像是撒嬌,更別說如今平靜着說。

顧長安耳根控制不住地一熱,但還是撇過了頭,不相信她說的。

江沅原本滿臉誠懇還想辯解甚麼,可在對上顧長安那雙佈滿失望的眸子時,啞口無言。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哪有胡鬧到拿性命開玩笑的?

“東西放在這了,你啥時候想喫告訴我,我去給你做。”

見江沅沒再解釋,顧長安放下東西轉頭去了另一間房。

是的,原主一直嫌棄顧長安,他們至今都還沒同房。

而且因爲原主嬌生慣養,一日三餐都是顧長安下廚做的。

天崩開局,讓江沅躺在牀上,沉沉出了一口氣。

原主嫌棄顧長安,但江沅覺得顧長安有一種男子氣概的帥氣,特別有安全感,還體貼人。

這樣的條件,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

而且她對軍人也有特殊的好感,她其實也願意和顧長安談一場戀愛,當他在戰場拼S的時候,她就是最堅實的後盾。

可想起後續劇情,江沅眼神又黯淡了些。

在原文中,顧長安會在原主死後一年,愛上來西北支教的女主。

顧長安不是男主,而是苦等多年的癡情男二,最後還因爲保護女主而死。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她跟顧長安遲早會走到離婚那步。

但江沅可不想回那個孃家。

“難啊......”

江沅嘆了一聲,可念頭不變。

反正女主來西北是一年之後的事。

在那之前,就算她和顧長安培養不了感情,她也在這站穩了腳跟,到時候和離就是了。

清晨。

天還矇矇亮江沅就起牀了。

她本想趁着早上這會兒,勸顧長安打消離婚的心思。

可等江沅出房門才發現,顧長安居然起得比她還早,這會兒已經出去工作了。

桌上得保溫盒裏,是顧長安給江沅留的早飯。

她昨晚沒臉喫的雞蛋,到底還是被顧長安煎好了。

至於顧長安自己,喫的就是這裏常見的青稞面窩頭和一碟鹹菜。

江沅看着桌上的伙食,心裏咯噔一下。

顧長安走得這麼早,該不會是爲了打離婚報告吧?

江沅連喫飯的時間都沒有,帶上保溫盒,出門直奔顧長安的工作地點。

西北地區貧瘠,建不了辦公樓,軍區的人要幫着指揮開荒,都在這邊的平房辦公。

可沒等到地方,迎面一個女人攔住她的去路。

江沅急着攔顧長安打離婚報告,壓根沒在意女人。

可剛想繞路,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你着急跑啥?是不是我那招好使,長安哥同意跟你離婚了?”

女人帶着竊喜的低笑聲在耳邊響起。

江沅腦子一震,腦海隨即浮現一個名字。

趙金娥,趙嬸的閨女。

她惦記顧長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顧長安一直沒對象,趙金娥跟開屏孔雀似的整天往上湊。

直到顧長安把江沅這位嬌嬌軟軟的城裏小姐娶過來,趙金娥癲狂了。

在得知江沅一心離婚離開西北後,趙金娥成了她的好姐妹,出謀劃策讓她耍脾氣胡鬧。

昨天撞牆尋死那招,就是趙金娥教她的。

江沅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城裏小姐,背後要是沒人指點,哪幹得出那麼多潑婦行徑?

“你咋從那邊出來的?”

江沅沒好氣地白了趙金娥一眼,突然發現她是從軍區辦公點過來的。

趙金娥黑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我去給長安哥送早飯了唄。”

江沅又不會洗衣服做飯,她送飯,不就能形成對比了嗎?

雖說趙金娥每天堅持送飯,顧長安從沒接受過......

“你來幹啥了?不會是長安哥真要離婚了吧?”

趙金娥眼一亮,曬傷發紅的臉這下興奮得更紅了。

以前江沅門都不出,更別說來辦公點找顧長安了。

保不齊真是離婚!

迎着趙金娥異常興奮的目光,江沅腦海中不斷浮現她曾對自己灌輸的思想。

原主頭腦簡單,是個純粹的笨蛋花瓶,就聽了趙金娥的話,以爲尋思就能離婚離開西北。

“你得撞得夠用力夠狠,要是被顧長安看出破綻可就死不了了。”

就是趙金娥這一句話,才激得原主一頭撞死。

攜帶着這具身體原本的恨意,江沅目光不善。

“哦,你說顧長安啊?我改主意了,我發現他對我挺好的,我不打算離婚了。”

江沅輕飄飄一句話,讓趙金娥臉一僵,頓時五官猙獰尖叫。

“你啥意思?之前不是說好了你離婚,我好嫁給長安哥的嗎?你就是反悔也沒用,你要是不離婚,我就把你跟人搞破鞋那事說出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張承那點破事!”

趙金娥惡狠狠的威脅,讓江沅腦袋嗡的一聲響。

等會。

原主不就是個無腦花瓶嗎?啥時候跟人搞破鞋了?

不過張承這個名字,江沅有印象,在原文還有不少劇情......

“你別瞎說,這是軍區辦公點,咱倆要是鬧起來,你猜他們能幫着誰?”

江沅不甘示弱回瞪趙金娥。

雖說軍區的人不待見她,但到底是隨軍家屬,真出事了江沅還是受保護的。

但張承這事......她咋一點印象沒有?

“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你等着,這事咱倆沒完!”

趙金娥也忌憚軍區那些人,畢竟辦公點離這不遠,撂下一句狠話扭頭就跑了。

江沅揣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到了辦公點。

“嫂子來了?”

江沅在幾間平房周圍轉了一圈,就有人認出她了。

江沅來西北時間不長,但名聲響得狠。

顧長安是這的長官,手下領着幾百號人,可媳婦偏是個不安分的主。

昨晚趙嬸就把她尋死的事滿大街傳揚一通。

現在江沅頂着紅腫的腦門出來,哪怕臉蛋水靈得再招人疼,還是得不着好臉色。

“長安在哪?”江沅開門見山,也不管對面的壞臉色。

“幹部開會去了,你先進屋等吧。”

對方隨手指了間屋子,面無表情扭頭走了,一點沒管江沅是幹部夫人。

江沅也沒矯情,進了破舊的小平房,進屋就看見顧長安的辦公桌上擺了個餐盤,裏頭是兩個饅頭一碟鹹菜。

哪怕顧長安是領導,但在貧瘠的西北地區,每天的伙食依舊簡陋。

“咕嚕嚕——”

江沅早上急着出門沒喫飯,顧長安煎的雞蛋被她帶來了,一口都沒敢動,這會兒餓得夠嗆。

她要表明不離婚的決心,雞蛋肯定得留給顧長安。

那她喫倆饅頭不過分吧?

江沅坐下拿手抓起饅頭,蘸着鹹菜汁就往嘴裏送,一點看不出矯情樣。

她在現代主修植物學,常年在鄉村種地研究植物,跟農村人家一起喫飯,和這喫得也差不多。

江沅昨晚就沒喫飯,這會兒三兩口就喫完一個饅頭。

在她喫第二個饅頭的時候,顧長安回來了。

他一進小平房,看見的就是蘸着鹹菜汁喫饅頭,香得吃出紅燒肉架勢的江沅。

顧長安走到門口愣了一下,連帶着身後跟着的人也停下腳步。

他俊朗的眉微蹙,閉眼緩了半天再看。

是他瘋了還是江沅瘋了?

她居然喫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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