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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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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坐在那人旁邊的是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囫圇吞棗的喫着碗裏的餛飩,不以爲然道:“人都死這麼多年了,你這是幹哈?”

短衫男看着前面人來人往的會館,手掌往桌子上一拍,餛飩湯濺到桌子上,氣憤道:“你看看現在的女人都是個甚麼樣子,不守婦道!誰開的這個頭?還是不是那個夏侯蘊,甚麼女子考科舉,盡是些歪理!”

夏侯蘊嘴角抽抽的掃了一眼那個短衫男子,那男子似乎還要說甚麼,一個年輕的聲音打斷了他。

“這位仁兄所言極是,世道不古啊。”一個穿着及其樸素,可是氣質似乎又不似平頭百姓的年輕男子道。

短衫男子雖然不知道“世道不古”是甚麼意思,但也知道這個人是認同自己的,語氣便更加囂張起來,“我聽說這個夏侯蘊就是被當今的宰相周珩亂箭射死的,死的可慘了。也是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

夏侯蘊頓時覺得自己面前的餛飩都不香了,她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的,就算最後自己是政變死的,有些許的大逆不道吧,可是怎麼就提自己的不好,那些年的拋頭顱,撒熱血,怎麼半點不提。

那年輕男子似乎對夏侯蘊不甚感興趣,語氣中盡是對另一個人的憎惡,好說不說這個人也是夏侯蘊的老熟人。

“要我說,夏侯蘊都死了,現在還有人敢爲非作歹呢!”年輕男子咬牙切齒道,不知道的還以爲那人S了他老母。

絡腮鬍大漢,這就來興趣了,緊接着就問:“老兄說的是誰?”

“還能是誰,當今的第二“夏侯蘊”夏尋真!你們說......”那年輕男子覺得自己是找到了知音,一通說完,結果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甚是尷尬。

年輕男子求助般的看向剛纔還在慷慨訴說的短衫男子,只見那短衫男子尷尬的笑了一聲,默默的喫起碗裏的餛飩,不再說話。

夏侯蘊是亂臣賊子,怎麼說都不爲過,但是夏尋真可是朝廷命官,妄議朝廷官員可是死罪!誰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找死的話。

夏侯蘊偷偷看到那年輕男子一臉尷尬的坐下,也開始默不作聲的喫着碗裏的餛飩,覺得有點搞笑。

就在衆人以爲這件事就這麼在既尷又尬的氛圍中被揭過的時候,一聲帶着嘲諷的笑聲從夏侯蘊的後面傳來。

衆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去。

“小子卑微心敬仰,願託門下效犬羊,”一個穿着和會館書生一樣的服飾的女子從後面緩步走來,抑揚頓挫的念出剛纔的的詩句。

夏侯蘊有些不明,因爲周圍的人也包括綠葉臉上都是憋着笑。還沒來得及發文,那書生女子又開口了。

“趙公子穎悟絕倫,這首詩我不是很懂,可否請教公子一二?”

那位年輕男子,臉上一會紅一會青,唰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了那書生女子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摺扇就要走,還沒走幾步就被攤主給攔住了。

那攤主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臉上依然帶着笑容道:“這位公子,這個這個餛飩錢......”

周圍的人似乎是真的憋不住了,頓時鬨然大笑,經過餛飩攤的過客都好奇的望向這邊,只見一個男子粗暴的掏出身上的碎銀扔給攤主,就逃亡似的跑開了。

夏侯蘊琢磨了一下剛纔那女子口中的詩句,除了有點“卑微”,好像也沒甚麼好笑的地方。還沒問,倒是綠葉先解釋起來了。

“小姐,你失憶了可能不記得了。剛纔那位就是趙敬趙公子,那首詩就是他本人寫的,是寫給夏尋真夏大人的。本想着在夏大人哪裏謀求個一官半職的,可是夏大人不僅把他拒之門外,還把他的這首詩給公佈於衆。說是要警示衆人,投機取巧不可取。”

夏侯蘊也嘴角微微的勾起,怪不得趙敬談起夏尋真,就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等到兩人喫完餛飩,走到一街角處,看到很多人聚衆在一起,而且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好奇和詭異的興奮,,唾沫橫飛,面色赤紅的談論着。

夏侯蘊帶着綠葉不動聲色的跟着兩個人往前走,不一會就看見一堆人圍在一個場地周圍。

夏侯蘊縮身擠了進去,看到場地的正中間垂首跪着一個囚犯,披頭散髮的像一堆枯草堆在頭上,讓人看不見他的長相。再抬首,就看見離囚犯不遠的地方,端坐着很多的官員,其他人臉上都是或多或少的嚴肅和認真,只有一個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的人,坐姿慵懶,手上還拿着一個茶杯,時不時的呷一口茶,好不自在。

看到這個情形夏侯蘊心中明白了九分,怪不得人們都看熱鬧一般的都往這邊來,原來是有S頭可以看。她本來是懶得關注的,但是她好像發現了個老朋友——張修遠。

張修遠是先帝第二任皇后張皇后的弟弟,李懷是先皇后的兒子,在先皇后被廢之後,張皇后成爲下一任皇后,張家的自然要擁護張皇后的兒子李景爲皇帝,但是最後在夏侯蘊的幫助下,李懷成功的上位了。

夏侯蘊還當宰相的時候,張家的人早就死的死,貶官的貶官了。

但是看現在張修遠悠閒自在的坐在凳子上,周圍的人前呼後擁,夏侯蘊在人羣中不起眼的角落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時辰到了,監斬官下令行刑,周圍討論的聲音細細碎碎的,雖然小但是鬧人。

這個時候夏侯蘊纔看清那囚犯的臉,頓時一愣,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這個人她也認識。

當初李懷一個落魄皇子,母族失勢,不受皇帝的寵愛,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一腳,劉平是第一個站出來幫李懷說話的人。

他這個人雖然無大能,但卻是個不卑不亢的忠臣,雖然劉平沒有明確的表示是李懷一隊的,但在張皇后一隊猖獗的時候,在朝堂之上仗義執言,堅持李懷作爲嫡長子應該繼位。

他犯了甚麼罪呢?

夏侯蘊看着劉平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身體,面如死灰的僵動着渾濁的眼珠,掃視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老百姓,不知道是在看甚麼,或者是在尋找甚麼。

一聲粗喝之後就是砰的人頭落地,全場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後就是一陣唏噓,唏噓過後三三兩兩的開始離開刑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等到刑場的空氣開始流通,夏侯蘊剛準備轉身就看見一個穿着輕薄的女子用手掩嘴,笑的花枝亂顫,直不起腰,眼角的淚珠都笑了出來。

夏侯蘊沒多想,便徑直走過去,直截了當的問:“這位姑娘,甚麼事情這麼好笑嗎?”

那位姑娘用衣袖點沾了一下眼角,擦去了笑淚,動作嫵媚溫柔,臉上帶笑但是說出來的話讓夏侯蘊可笑不出來,“我笑不笑與你何干?不知道大曆的那一條律法不給女子當街笑的。”

夏侯蘊被她的話一時噎住,想問的話一時哽在喉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綠葉面露難色,準備替小姐說說她,那女子率先說話了。

女子眼風掃到綠葉的臉上,恬然道:“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我可不管你們是哪家的人。”

“好啊。我就喜歡跟賤命之人交朋友,我準備買幾件衣裙,我看姑娘身上的樣式很是好看,能不能麻煩姑娘幫我去挑幾件?”

那女子眯着眼盯着夏侯蘊,隨口道:“行啊,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陪你也無妨。”

那女子帶着夏侯蘊等人來到了一間衣鋪,然後淡淡道:“你的年紀不大,也是個沒成親的,穿的倒是像個守寡的人一般。”

夏侯蘊也不惱,只是笑着道:“是了,所以纔想要姑娘幫我一二。”

女子嗤的笑出了聲道:“說吧,有甚麼想問的就問吧,不用拐彎抹角的,我也懶得應付你。”

夏侯蘊也懶得再迂迴,直接了當道:“姑娘和劉平大人有仇嗎?”

那姑娘微一變臉色,但很快恢復,坦率的望進夏侯蘊的眼睛裏,“他死難道不值得高興嗎?你又是他的甚麼人?在這裏替他打抱不平?”

“我並非爲他打抱不平,只是很好奇,你作爲他的女兒看到他死不痛哭流涕就算了,似乎還很開心,是有甚麼深仇大恨的呢?”

劉薈冷笑,用染着深紅丹蔻的指甲輕輕的刮蹭着衣面,恍若**,道:“貪污受賄,千古罪人,死的其所難道不是嗎?”夏侯蘊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一個胖胖的身影衝到了跟前。

夏侯蘊覺的有些驚訝,這個老闆娘身材肥胖,沒想到移動起來輕盈的讓人不敢相信。

老闆娘用白而肥膩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劉薈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掐着粗腰,眼中盡是輕蔑道:“你個賤蹄子!老孃今天就是生意不做了,也怕看見你髒了眼睛!”

老闆娘的手指短而肥,但劉薈的手腕纖細的正好被她緊緊的拉着往外拖去,任憑劉薈怎麼的掙扎都掙脫不掉,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拖到了大街上,周圍的人都好奇的駐足圍觀。

劉薈站直了身子,邊喘着粗氣邊把自己滑落在臂彎的衣衫往上拉,遮住雪白的肩膀,冷眼看着那個老闆娘。

“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呢?大傢伙來看看呢,這個婊子又出來賣又立牌坊的,真是甚麼事情都被你做盡了!”

劉薈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的嫵媚至極,顛倒衆生,順便還把剛纔拉上去的衣服又緩慢的褪了下去,露出白皙亮眼的雙肩,然後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後把視線停在了那老闆娘的眼中,眼中充滿了魅色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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