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看着我這麼聽話,何嶼只覺得心情煩躁,他不耐煩的扯了領口,力道有些大,啪嗒一聲,釦子被扯掉。
掉在地毯上,沒了聲音,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面精緻的鎖骨,膚色很白,白的發光。
他的衣服都是由國內頂尖設計師獨自設計,世界上僅此一件,單是一枚釦子,裏面也鑲着小鑽,一顆紐扣也比普通的貴幾十倍。
就被他那樣無情丟在地上,男人一點都不在意,緩步朝我靠近。
我心咯噔一下,不停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牆壁上,男人嗤笑一聲,丟下兩個字:“沒勁兒。”
砰一聲,男人緊緊關上門,離開。
我捂着狂跳的心臟,目光落在地毯上的紐扣,彎腰撿起來,直接朝窗外丟出去。
我剛把釦子丟出去,門又被打開,何嶼涼嗖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眼底是意味深長的笑:“釦子呢?”
“丟了。”
我指了指窗外的地方,一臉坦蕩。
何嶼看着我理直氣壯的模樣,舌尖煩躁的頂了頂後槽牙,咬牙切齒道:“去找,找不回來,晚上別喫飯。”
何嶼丟下這句話就下樓,我聽着樓下夏梔嬌滴滴的聲音只覺得噁心。
光是聽聲音都能知道她矯揉造作的模樣,偏偏也只有何嶼喫這一套。
我煩躁的將門關上,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翻身躺在牀上睡覺。
剛下樓的何嶼直接沒了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雙腿分開,姿態慵懶,抓起桌上的橘子就要喫。
一旁的夏梔見狀先是一愣,看他要將橘子皮喂到嘴裏,急忙坐過去,出聲:“橘子得剝皮喫。”
“我幫你剝皮吧。”
夏梔說完就想拿他手中的橘子,期待着跟他有肢體接觸,可何嶼的手一鬆,橘子應聲落地,最後滾在茶几下。
“不好意思,沒抓穩。”
何嶼眼底閃過煩躁,偏偏夏梔是個沒眼色的,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乾笑一聲:“沒關係,我再換一個。”
只是夏梔的手還沒伸出去,何嶼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只要那個。”
“這......”
夏梔一臉爲難,她甚麼時候彎腰跪地撿過東西,更沒爲別人剝過皮,這些可都是傭人做的事情。
夏梔眸光一轉,剛好看到經過的張媽,指着她,頤指氣使的吩咐一句:“劉媽,橘子掉進茶几裏了,麻煩你幫忙撿一下。”
劉媽看了一眼,剛要過去撿,還沒走過去,只聽砰的一聲,何嶼直接將茶几踹到一邊。
幸好是地毯,所以並沒有發出摩擦聲。
“我要你撿。”
何嶼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的話像在打她臉。
夏梔臉色一白,臉上的笑都僵了幾分,今天爲了見何嶼,她刻意穿了露臍裝,下身穿着一件超短裙,這要是彎腰不就露光了。
她環顧四周,周圍的傭人都在忙活,她眸光一轉,眼底劃過一絲算計,刻意蹲在何嶼面前,彎腰伸長手臂去拿橘子。
每一個動作好像表演過無數次一樣,一舉一動都透露着美感,動作故意放緩,生怕何嶼看不到異樣。
我剛從樓梯口走下來,就撞到了這一幕,我站在何嶼後方,將夏梔的動作看得真切,包括那短裙下的風光。
嘖,玩的挺花。
我心中吐槽一句,大步朝外走。
“小姐,你要出去。”
我剛經過沙發處,一旁的張媽笑吟吟的開口。
“嗯,我出去有點事,晚飯不用等我。”
我徑直走到玄關處,何嶼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去哪兒?”
“探病。”
我淡淡吐出兩個字,就離開別墅。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把玩着手機,直到門被關上,他的視線才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這時,夏梔已經拿着橘子站起來。
雙頰多了一抹紅,聲音嬌滴滴道:“我給你剝橘子喫。”
何嶼瞥了一眼橘子,一雙桃花眼漣漪多情,丟下一句:“好啊。”
他緩緩靠近夏梔,夏梔忍不住心跳小鹿亂撞:“你,這裏都是人,我們......”
夏梔一臉嬌羞,以爲剛剛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勾起了男人的興趣。
看着漸漸逼近的男人,夏梔手裏的橘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何嶼看了一眼,毫不留情踩了上去,橘子瞬間被壓扁,橘子汁也濺在地毯上,潔白的地毯瞬間被染了色。
“時間不早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可是,我想留下來陪你。”
夏梔好不容易得到靠近的機會,這可是第一次來何家,無論是裝飾還是建築,都價值千萬,讓她喜歡。
以後她要當着何家未來的女主人,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她要把握好機會,把何嶼勾到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也不怕那老太婆臨時變卦。
“聽話。”
何嶼眼神寒冷一片,讓夏梔不敢反抗,語氣也重了幾分。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夏梔說完就拿起包包,不捨的看了他一眼,想讓他送,可何嶼好像看不出來一樣,直接無視。
最後夏梔抿着脣,不捨得離開。
可笑,夏梔的話真可笑,要是沒有何家人帶進來,她明天想進來,還真是癡人說夢。
“呼......”
何嶼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女人的樣貌,要剛剛換做是她,不會吩咐被人撿,而是自己彎腰撿或者會讓他自己撿。
莫名地,何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但很快就隱沒。
晚上八點,我並沒有回去,探病是假,直接被好友拉着去了酒吧。
何家,何父回來,準備喫飯,何母卻發現我不在,凌厲的眸子落在何嶼身上,語氣不容置疑:“上樓喊你妹妹喫飯。”
“她不在。”
正埋頭喫飯的何嶼百忙之中抬起頭來,嚥下口中的飯,說了一句。
“這大晚上的,她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又把人趕走了,你呀能不能對你妹妹好一點。”
何母一臉嚴肅,一旁的何父啪一聲,將筷子重重放在桌上,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聲音威嚴不容置疑:“去找,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
“我......”
何嶼還想扒拉一口飯,最後卻敗在何父的怒視下。
“好好好,我去,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親生的!”
何嶼吐槽一句,拿着外套就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他就撥通一個電話:“半小時後,烈色酒吧,約起來。”
想讓他去找那個臭女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