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狐狸精,見到男人收不腿
“濘濘,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怎麼毀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孟媛故作委屈。
身邊微胖綁着麻花辮的張荷花第一個跳了出來。
“就是,蘇濘,你自己不要臉,還怪起別人來了。孟媛爲了你那點破事忙前忙後,結果在你這喫力不討好,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誰不知道你是何少爺身邊一條狗啊。”
蘇濘輕笑一聲,“何少爺哪個何少爺?”
“你少裝了,我們這,誰不知道,你天天纏着何少爺,不就是因爲人家父母是開廠的,他是廠少。你不過是人家傭人的女兒,沾了別人的光,還想攀龍附鳳。
你真以爲你拿喫的喝的討好我們,我們就會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臉,要不是何少爺,你哪有這麼多好東西,還想嫁給何少爺,盡會做春秋大夢!”張荷花說着。
蘇濘氣笑了,“你聽誰說,何梁生父母是開廠的?”
張荷花看向孟媛,蘇濘這纔想起來,她雖然和孟媛是同學,但是她並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關係。
何梁生家境貧寒,父母早亡被人收養,他的養父在她爸爸廠裏當主任。
何叔人還是挺老實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績好,蘇父便讓何梁生搬來家裏一起住,好順帶給她講講課一起高考。
結果沒想到,一來二次她喜歡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總以爲甚麼事都可以用錢收買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錢,以至於讓他飄飄然了。
“所以,你也覺得我是因爲看上何梁生的錢纔對他死纏爛打?”蘇濘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閃躲,卻又帶着一絲絲恨意。
明顯是了。
蘇濘明白了。
打從一開始這孟媛就不是衝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衝着何梁生給自己立的“富家闊少”去的。
“當然不是了,濘濘。”
孟媛在那裝好人,蘇濘瞧着噁心。
這羣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裏她媽偷摸給她郵寄的好喫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結果一個個現在都這幅嘴臉,更認知認爲她這是沾了他們家員工兒子的光,真是可笑。
蘇濘瞧着衆人小人得志的模樣,冷冷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的東西怎麼扔出來,給我擦乾淨怎麼送回去。我一天還沒結婚嫁出去,一天就還是下鄉的知青,有資格住在知青點。”
“我勸你們最好別再在我這叨逼,我是結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準我心裏不平衡讓你們也回不去!”
蘇濘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樣,着實嚇到了衆人。
平日裏她性格溫順,好說話,今天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衆人面面相覷有些拿捏不住,卻不敢再多說甚麼,尤其是張荷花,剛想懟一句你敢,卻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個不認識的 流浪漢結婚了。
還有甚麼是不敢的?
她實在是太敢了。
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把她東西扔出來,又心虛的給撿回去了。
屋外,幾個女知青圍在一起恨得牙癢癢,“這蘇濘真是不要臉,要我說,就應該把她的事捅回學校裏,讓學校開除她!”
“這不太好吧,男情女愛,兩人都要結婚,倒也不算啥吧?”也有人小聲開口說道。
“你們說這蘇濘和那噁心的流浪漢到底那啥了沒有啊?”
“應該沒有吧,我看牀單上都沒落紅。”
張荷花立馬譏諷道:“那說不準她在城裏的時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們是同學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鄉的時候就給他們這同一批的知青們送了不少好看的髮夾,再加上平時慣會裝好人,也就導致她說的話最有權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蘇濘對她的不客氣,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裏,要不是梁生告訴她,他爸爸特別喜歡蘇濘,如果他不跟蘇濘結婚,就沒辦法繼承家產。
她是怎麼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過現在好了,蘇濘髒了,就算她有幸嫁給梁生,梁生也不會碰她。
她巴不得蘇濘嫁給那噁心醜陋的流浪漢,她恨不得現在就看蘇濘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樣,那個賤人,也就配這樣。
“哎呀,你們別這樣說,濘濘不是這樣的。雖然她平時在學校里人緣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歡她的,她長相甜美,學校追求她的從來不少。”孟媛解釋着。
張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果然是見到男人就收不了腿!”
“媛媛,你以後還是離她遠點,這狐狸精遲早得丟光我們所有人的臉。”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衆人維護她捧她的感覺,她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底不僅冷笑。
蘇濘,你長得好看,在學校頗受歡迎又如何。
現在所有人維護的是我,他們喜歡的是我,就連你死乞白賴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蘇濘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覺得很累。
藥效,酒精,還有今晚發生的事都讓她覺得很累,才沾牀就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陽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睜開眼,房間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對於向來無視她的室友,蘇濘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爲謀。
爲了返城這羣人急着去村裏表現露臉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擬定協議,然後找那個男人結婚去。
結婚協議已經擬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時候,男人已經收拾好了。
讓蘇濘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絡腮鬍子給剃了,長長的頭髮也剪短了看起來整個人幹練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離看的時候就覺得男人不醜,甚至有點帥。
這下收拾乾淨看着更帥了,比電影裏的明星還有型。
“沒想到你還挺帥的呀,看來我運氣還挺好呢。”蘇濘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臉皮倒是不薄。”
“就我這厚臉皮,我還以爲早就在村裏傳開了呢。”蘇濘無所謂的聳聳肩。
畢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臉就多不要臉,她哪裏還有臉啊。
“這是我們的結婚協議你看看,還有三年時間到了以後的賠償款也寫了,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可以重新弄。”蘇濘將自己準備的合同遞了過去。
半響她有些尷尬的問道,“那個……忘了問了,你認字不?”
陸淮亦瞧着這草率又有點可愛的女孩,拿起筆颯練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陸淮亦,你這字真好呀。”
蘇濘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跡工整還有些貴氣。
不是說是流浪漢,甚麼都不記得嗎?
還認得字,寫的一手好字啊,就這書法她感覺都可以拿去賣了。
“陸……淮……亦”蘇濘念着這個名字。
這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