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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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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顧素白養着的一條狗。

雖然名義上我是她的老公,還持有公司一半的股份,可我心甘情願的成爲她的附庸,忍受着她的無盡羞辱。

她讓我趴在地上給她當臺階,只爲了不要弄髒她的鞋。

讓我爲她擋酒,親眼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曖昧。

我一一照做。

不是因爲我喜歡受辱,只是因爲我愛她。

也因爲我要死了。

白血病晚期,很多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在我最愛的女孩身邊,度過最後的時光。

可是顧素白啊,沒有了我,你真以爲你能過得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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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醫院準備進行白血病化療時,接到了妻子助理陳思思的電話。

“王浩,總裁命令你,立刻趕來頒獎現場!”

“我在醫院進行化療....”

“別廢話!惹怒了總裁,你知道後果的!我勸你乖乖趕來!”

下一秒,電話掛斷,我心頭湧起無盡的酸澀。

她永遠都是這樣,不管甚麼時候,我都必須隨叫隨到。

一但違背了她的意願,她就會帶着不同的曖昧對象回家,折磨我。

這樣扭曲的婚姻,我已經忍受了三年,可依舊捂不熱她的心。

還要再堅持多久?

或許,只剩下三個月了吧。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就沒救了。

我制止了要爲我進行治療的醫生,拔掉氧氣管,艱難的下了牀。

“哎,王先生,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沒有活命重要啊!再不化療,癌細胞會擴散的,到那時您的壽命會急速縮短的。”

“謝謝你了,張主任,等我忙完再治療。”

我苦笑着和張主任點點頭,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了醫院。

我深知我的身體狀況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但相比於失去生命。

在這有限的生命裏,我更願意委屈求全的哄她開心。

反正,她早就巴不得我死了。

這一次,我決定早點幫她實現願望。

將病號服脫下,我換好了衣服離開了醫院。

按照陳思思給我的定位,我緊趕慢趕的到了頒獎禮現場。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出席的,畢竟頒獎禮或晚宴這種重大場面,她壓根就不希望我能出席。

她不過是讓我給她撐場子。

顧素白總是喜歡透過羞辱我,讓自己從中得到快感。

到了會場,宴會大廳水晶琉璃燈美輪美奐。

遠遠的,我就看見顧素白她站在宴會的正中央。

盛裝出席。

宛若仙人。

跟我打了個照面,她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瞥了我一眼。

或許也不算是看陌生人。

因爲,她看陌生人時,眼中不會帶着不屑,但此時瞥我的目光裏。

只有冷漠和不屑。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不知道今天甚麼場面嗎?”她衝着我,語氣裏掩不住的厭惡。

我失望,但仍然打算解釋:“我剛剛還在醫院......”

“算了算了,去後臺吧,今天我有男伴,你不用出面,幫我頂酒和送我回家就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

她好像忘了,我纔是他堂堂正正的丈夫。

是她同牀共枕的老公。

顧素白安排給我的任務,理應是助理該做的。

但她並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自顧自發號施令完畢。

再懶得多看我一眼,就轉身回到了人羣中。

我嘆了口氣,還是去了後臺。

難過是必然的。

顧素白不應該不知道,我剛纔是在醫院裏化療。

明明我來之前,已經跟她助理解釋過。

化療的人,菸酒都不能碰。

而她,居然讓我去頂酒。

我失望透頂,在後臺裏卻還是掏出手機,查閱着各種有機會讓我減輕痛苦的藥。

因爲,等會,還有場硬仗要打。

我也不想讓自己太難看。

醫生說了,我這個病好起來也是半殘。

手機裏面的止疼片還沒有來得及下單,陳思思就隔着門縫叫我。

我趕緊將手機揣在兜裏,朝着顧素白的方向走去。

我以爲頒獎禮結束了,叫我出去是因爲要頂酒。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叫我來的目的,是因爲,他們即將要轉場慶功。

而我的用處,是充當他們轉場的墊腳石。

“趴在這裏,讓我上去。”

顧素白看到了我,冷着眼伸手指了指車子邊上的小水灘。

剛剛會場下過雨,地上坑坑窪窪的都有水漬。

“車子開前一點不就好了嗎?”我伸手指了指。

她卻不耐煩了:“不要浪費我時間,我的鞋子很貴,是供應商贊助的,明天還要還回去,弄髒了你有錢賠嗎?”

邊上站着很多人,出了今天出席的貴賓之外,不乏記者。

她這麼做,是想讓我在衆人面前難堪。

我是無所謂,可要是落了她的面子,她恐怕就在娛樂圈喫不開了。

儘管心裏不得勁,我還是趴在了地上。

她穿着的是高跟鞋,鞋跟落在我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少記者趁機拍照,我想她大概也是想弄點甚麼新聞出來蹭今天頒獎禮的熱度。

做了化療,我的身體本來就虛。

這麼一腳下去,骨頭縫裏,都隱隱約約滲出來疼意。

顧素白上了車,不曾低頭掃我一眼,拂了拂裙角並不存在的灰塵。

催促着司機開車。

司機老陳有些不忍的回望了我一眼,還未張口,就被打斷。

“還看?是想跟狗換個位置嗎?”顧素白開口就嗆得老陳不敢搭腔。

趕緊回頭將車子啓動。

我心裏抽疼的厲害,身子也忍不住發抖。直到顧素白的車子走遠了,我又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爬起來。

白皙的襯衫已經被髒水染溼,我正躊躇着怎麼辦,一股熱流從鼻中湧出,鮮紅的血在骯髒的襯衫上綻放成豔麗的樣子。

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生病這麼久,早就不會慌亂了,從容的從口袋裏拿出紙巾,簡單處理了一下口鼻的血漬,再用紙巾堵住鼻子。

剛剛處理好了一切,手機響了。

來電的,正是顧素白。

“你回家換件衣服,然後去皇庭的天字一號包間外面等着,如果我喝醉了,就把我送回去。”

掛電話之前,她還冷冷的加了一句:“最好穿的人模狗樣一點,不要讓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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