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芩兒,你放心,只要扳倒了攝政王,朕一定納你進後宮,讓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榮華尼瑪。
樊芩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原主死的那麼慘,也沒見皇帝幫她收屍,這就是個滿口謊言的渣男騙子!
可眼下有太多不確定,不能這麼貿然的表現出厭惡。
“陛下莫要說笑,妾身已是攝政王妃,此後便生是攝政王的人,死是攝政王的鬼,王妃變后妃,此事禮法不容,還望陛下不要再提。”
樊芩退後幾步,斂起的眉間寫滿了‘不捨’。
周凌瑞本來臉色驟變,見到她的不捨倒也放下心來。
幸好,樊芩還跟以前一樣不願拒絕他任何一件事!
讓她嫁給攝政王果然沒錯。
此時,御獸園外。
“然後呢?”
蕭祁提着剛挑好的海東青,漫不經心問着面前的小太監。
小太監恭敬頷首:“王妃眉間帶着不捨,後來陛下與她耳語幾句,奴才沒聽到。”
蕭祁眼神一閃,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回吧,不然王妃該把本王忘了。”
蕭祁回來之後。
皇帝沒再多說,只交代他們要夫妻和諧,琴瑟和鳴,也就放他們離開了。
回去的馬車裏。
樊芩總覺得蕭祁的臉色比進宮時要冷淡了許多。
“王爺,您渴不渴,我給您倒茶。”
樊芩提起裙襬,往蕭祁的身邊挪了挪。
“不必。”
蕭祁瞥了她一眼。
可眼前這女人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又往他身邊挪了幾分。
最後冷不丁的站起來朝他靠近,距離不到雙拳,一股淡淡的女子香味傳來。
“還是要喝些茶水的,你嘴脣都幹了,我給你倒。”
樊芩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遞到蕭祁跟前。
誰料。
馬車一個不穩。
譁——
水杯裏面的茶水,盡數潑在了蕭祁的胸口。
馬車裏,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樊芩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蕭祁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滾遠點。”
“好嘞!”
攻略要緊,小命更要緊。
樊芩果斷選擇坐得距離蕭祁遠遠的。
回到廂房。
“照這樣,我啥時候才能攻略蕭祁?這大反派根本捉摸不透。”
樊芩嗚呼哀哉。
只恨蕭祁爲甚麼不是個色胚,這樣她也無需這麼苦惱了。
“不如,霸王硬上弓?”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主院一角傳來一陣兵器碰撞聲。
“有刺客!”
“保護王爺!”
下人們焦急的聲音也跟着傳來。
有刺客?
樊芩記得,攝政王府在她嫁過來不久遭遇過一次刺客,蕭祁還在這次當中受了不小的傷。
機會來了!
她一骨碌從牀上爬起,連忙朝主院方向跑去。
蕭祁的人和刺客廝S在一起。
她小心的躲過兵器,不顧一切的往裏面跑。
沒有人注意這道纖細的身影。
樊芩在人羣當中搜索蕭祁的蹤跡。
一道熟悉的背影躍入眼簾。
她心裏一鬆,可還來不及高興。
一支冷箭不知從甚麼地方射來,徑直朝蕭祁的方向射去。
而他毫無防備,背對着箭頭,正和麪前的刺客廝S。
“小心!”
樊芩把心一橫。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撲過去擋在蕭祁背後。
噗嗤——
箭頭扎入肩胛骨,疼得樊芩慘叫一聲。
好在蕭祁及時回頭,一把抱住了她。
失策,若是早知道這麼疼痛,她一定不亂逞英雄。
樊芩疼得幾乎失去知覺,只有傷口的刺痛在無限放大。
“王爺,小心......”
都已經受了傷,樊芩決定把戲做足。
她咬着牙淚眼汪汪的叮囑了一句,隨後暈倒在蕭祁懷裏。
女人臉色慘白,肩上白色的衣裳開出一朵肉眼可見的血花。
蕭祁低聲罵了句蠢貨,皺着眉頭將她攔腰抱起。
多半是企圖盜取兵防圖的幕後之人仍不死心,派了這麼多人對付自己,他早有安排和防備,來再多的人也是有去無回。
也就這蠢女人,自作聰明的衝上來擋箭,真以爲他會心軟?
算了,這女人現在還不能死。
想到這,蕭祁冷聲下令。
“S,一個不留!”
......
樊芩幽幽醒來,艱難的睜開眼。
“嘶,好疼!”
肩胛骨疼得刺骨,她倒抽一口氣。
環顧一圈,入目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足夠三人睡下的大牀,還能聞到淡淡的沉水香味道。
這味道,和蕭祁身上的味道很像。
等等,莫非這兒是蕭祁的房間?
樊芩喜滋滋的摸了摸牀下的被單,這一箭,捱得也不算不值,至少爬上了蕭祁的牀。
說不定,不久就能生猴子了,再過不了多久就能穿越回去了?
她正浮想聯翩。
外面腳步聲一前一後傳來。
樊芩連忙閉上眼,裝作還沒甦醒一般。
蕭祁帶着太醫進來。
他走到牀邊,看了眼牀上還緊緊閉着眼睛的女人。
“爲甚麼人還沒醒?”
太醫摸了摸花白的鬍子:“正常今日該醒纔是,待會老夫就施針——”
“王爺......”
一聽施針。
樊芩連忙睜開眼。
她微微起身又朝蕭祁露出嬌羞且可憐的笑容。
“王爺,你一直守着我嗎?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蕭祁眉頭一皺,面無表情的看着太醫:“給她診脈。”
“是。”
太醫這才用紗巾搭在樊芩的手腕上,給她診脈。
蕭祁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看着太醫。
而樊芩一直盯着蕭祁。
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一直盯着他傻笑。
“王爺,王妃身體無礙,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就能恢復,稍後給王妃開服藥方,用上半月便可大好。”
太醫收回手,站起來朝蕭祁稟告。
“來人,送客。”
蕭祁吩咐道。
外頭候着的婢女進來,領着太醫去開藥離開。
屋子裏只剩下樊芩和蕭祁二人。
樊芩臉上還掛着笑容,嘴角還有淺淺的梨渦,那眼神,要多嬌憨有多嬌憨。
蕭祁皺眉,有些狐疑。
太醫說了。
那箭頭穿過了肩胛骨。
這般疼痛,已經不是尋常女子能夠忍受,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蕭祁坐下,剛想說些甚麼,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背就傳來一片溫暖。
樊芩用還能活動的右手緊緊拉住蕭祁的手,眼睫毛還一顫一顫。
原本嫵媚的面容因爲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反而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王爺,我疼。”樊芩可憐兮兮的說道。
蕭祁倒是沒看出來她哪裏疼。
“讓太醫給你多開兩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