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將門嫡女休夫後,策馬提搶上戰場 >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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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商夫人也定是想念女兒的。現在居於城外,也多有不便。”她看向岳氏。

岳氏低頭去擦拭眼角的淚花,抬眸則是強忍着眼淚,扯起嘴角,“是啊,你母親體貼咱們母女多時不見,讓人去接了我來。”

說好聽是接,可商嶽清卻看到阿孃繡花鞋邊都是黃泥,黃泥是城外才有的,若是柳家讓人去接,她不可能鞋子上染了黃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阿孃是自己走來的。

衣袖下的手緊握烈火鞭,心中憤然,既然馮氏不想維持表面,如此的對待孃親,那她也沒有必要和他們粉飾太平了。

朝着門外喚了一聲,“蘇婆婆,這晚香堂沒有阿孃愛喫的點心,你去翠華庭取點阿孃愛喫的蜂蜜雲片糕和糯米涼糕來。”

蘇婆婆進來,一見夫人桌上甚麼都沒有,甚至茶水都是用碗盛的,心下難受。

她們夫人溫和善良,對待下人也是極好的,在將軍府當差就跟在家一樣的舒適,可現下將軍府剛沒落,便被親家如此的輕視。

看來姑娘所言不假,這柳家,的確沒有甚麼待下去的必要了。

馮氏見她提起點心,便收斂了一些嘴角笑意,“哎喲,你說我這腦子啊,許是早晨沒有老山參吊着,暈厥了,所以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明知你阿孃不喜這些點心,也沒讓人去準備些她愛食的來。”

商嶽清坐在阿孃身邊,看向馮氏時,眸子冰涼,“母親日理萬機,操勞府中事物,自然貴人多忘事,不過我阿孃也不是那些個貪念口腹之人,便是一頓兩頓不喫,也不會有甚麼的,更不會暈厥。”

她就差把馮氏缺一頓老山參就暈厥過去這事兒擺在明面上了。

馮氏怎麼會聽不明白呢,此時嘴角勾起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嘴角瞬間垮了下來,一張臉上盡是老態。

商嶽清沒有理會她的神色,而是親自爲阿孃倒了新茶。

倒是岳氏聽兩婆媳一言,心下了然,生怕讓女兒難做,趕緊開口,“清兒,阿孃於家中喫過早飯纔來的,不餓。”

若是從城外走着而來,腳程快些也需一個時辰,而阿孃前幾十年都是養尊處優,僕婦成羣,出門就備馬車。

她想,阿孃定走了不下一個半時辰。

現在阿孃說不餓,她心裏酸澀得厲害。

“親家年輕些還是好,身子康健得很,不像我,整日都需那老山參吊着這口氣,有時候我也想着,去了便去了吧,也好下去陪阿斐父親。可又轉念想,我阿斐如今正受重用,馬上進入翰林院,前途無可限量,我若是就這樣去了,他這偌大的家業可怎麼辦喲。”

馮氏陰陽怪氣,自顧自的開了新話題,提起兒子時候,滿臉都是驕傲之色。

岳氏淺笑附和,“阿斐是個好的,現如今泉州治水回來,是有功的,以後定能官途坦蕩,親家有福氣。”

她在這種時候提起柳時斐,就是想要炫耀一二,也讓岳氏看清自己的處境,現在的將軍府已經不復存在,甚至連個男兒都沒有留下。

商嶽清沒有理會馮氏的話,而是取出錦帕,蹲下親自替阿孃將繡花鞋邊上的黃泥給擦去。

阿孃最是愛乾淨了,以前在將軍府,要是裙襬染上露水或者些些泥土,都要立刻換下的。

黃泥並不是甚麼難以去除之物,但她動作卻極其的小心,眼淚更是忍不住的在眼中打轉。

從知曉柳時斐帶着林默歸京,即便是他直言不諱對林默的喜歡愛護,婆母的明貶暗寵,她也從未紅過眼眶。

但看到一向最愛乾淨的阿孃竟然如此被羞辱,她是如何的不孝啊。

母女連心,岳氏只需一眼,便知道自己女兒的情緒變化。

她咬緊嘴脣,強制自己不要掉出眼淚來,將女兒扶起來,“不用理會,昨夜下了雨,染上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她沒順着阿孃的話而起身,她依舊堅持着要爲阿孃將繡花鞋給清理乾淨才作罷。

又讓母親先喫些她平常喜歡的點心,這纔將視線看向馮氏。

“母親今日讓人接我阿孃前來母女相聚,我甚是感激,只是下雨路滑,若是下次母親再如此爲我着想的話,還是遣人來說一聲,我親自去接我阿孃便是,就不勞煩母親身邊的人了。”

她着重了接這個字,即便是三歲小兒也知道她話語中帶着的不滿。

“哎喲,你瞧瞧我,還想着給你個驚喜呢。”

她並未順着馮氏的話語往下說,她想要舊事重提,想要用老山參一事來敲打她,她就是不上鉤。

“嶽清多謝母親的驚喜,我許久未見阿孃了,心裏的確想念得緊。”

“對了,母親老山參用完,遣人去壽春堂買就是,可別把身子給拖垮了。”

馮氏臉色一沉,“壽春堂的百年老山參一根也要百數兩,這帳中有多少銀錢你也是知曉的。”

商嶽清見她總算是開始說正事了,便微微坐直了身子,“帳中有多少銀錢我並不太知情,畢竟之前壽春堂送來的各種東西都是用我私房去填補的,想來這些年家中都在用我私房,那公中銀錢應當不少,怎會連一根老山參都買不起?”

自然是買得起的,只不過不能全部用來買老山參,更何況若是她自己出錢購買,她怎麼捨得花百兩去買呢?

“嶽清啊,剛纔你阿孃也說了,你嫁來柳家,嫁妝銀錢自然也要用於柳家,這爲何要停了壽春堂的東西呢?母親年紀大了,這每日沒有老山參養着,只怕是就要一命嗚呼了,你可不能行此不孝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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