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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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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商氏,你想將寵妾滅妻名號安在柳郎身上,你還說這不是你使出來的手段?”

柳時斐不信守諾言在先,她並未深究,只求和離,現在這也成了她使出來的手段了?

她光明磊落,不愧對任何人,反而是這兩人一再的欺辱到她的身前。

阿爹說過,面對強敵,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跑。

可這一次她不想跑,不管打得過與否,她一定要打。

她一撩衣襬,再次瀟灑坐下,眼神銳利直視兩人,“那便說說,我手段是甚麼,我又是如何在你兩人之間耽擱你們的?”

柳時斐冷哼一聲,不想與她說話。

隨後柳時斐便低頭,溫柔對林默道,“你豁達開朗,大方善良,是無法與之言語的,說再多亦是無用,回吧。”

林默也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一下。

“柳郎,要改變這世間成見怎麼就這般難呢?”

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笑,相互攙扶的樣子更是刺目。

當她商嶽清是空氣,當這翠華庭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地方?

‘啪’的一聲,茶杯在兩人腳邊炸開了花,嚇得林默一個趔趄,柳時斐憤怒的回頭。

就見她漫不經心的開口,“我讓你們走了嗎?”

“你們兩人是有多清高啊,要來我這裏找存在感,滿嘴的仁義道德,說得自己就跟孔聖人一般,然一人不守承諾,一人不守婦道,私相授受,竟來我這裏指責我手段腌臢? ”

商嶽清不給兩人留任何的顏面,柳時斐想要渾水摸魚,不讓外人知曉他寵妾滅妻,林默想要裝好人粉飾太平,讓人們覺得她如何的高尚,如何的與衆不同?

她不慣着。

她這一番話,直接讓柳時斐氣得滿臉通紅,直呼其名,“商嶽清,你簡直齷齪不堪,無恥至極。”

柳時斐是飽讀詩書之人,不會甚麼惡毒之言,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生氣,甚至有種氣得呼吸不暢的感覺。

林默趕緊替他順着氣,“柳郎,別放在心上,別生氣,有些人眼界三觀就是如此,你若是生氣便輸了。”

林默安撫完柳時斐,想說話,就聽商嶽清說了一句,“來人,送客。”

院外的丫鬟立刻進來做出請的動作,秋兒則是一把撈過放在牆角的掃帚,不管是不是有人,將灰塵樹葉和花瓣掃得滿地紛飛。

“姑娘,您回屋歇着,奴婢把這些髒東西掃走就回。”

商嶽清沒忍住的勾起脣角,秋兒這丫頭,其實比她還沉不住氣。

不過是兩個臭味相投的人罷了。

怎麼能與牲畜計較得失呢?

秋兒一頓掃地,兩人只得加快腳步,悻悻離開。

兩人離開她是憤怒又難受,憤怒兩人的行徑,難受姑娘所受的委屈。

她端上熱茶,小聲開口,“姑娘,要是大將軍知道您在柳家受如此大的委屈,該多傷心啊。”

提起阿爹,商嶽清眼眶沒忍住的一紅,“所以我一定要將阿爹阿兄接回來,他們鎮守邊城多年,甚少歸家,此番也該回來了。”

至於柳家之事,起初她是想要和離的,本想着好聚好散,只是現在這些人三番兩次的上前來羞辱,她絕不和離,她商嶽清人生中,只有休夫。

既然那林默一口一句寵妾滅妻,那她便要幫他把這罪名給落實了。

大元朝有律,女子犯了七出者,可以向官府提出休棄。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高祖皇帝曾有過令,男子也犯了不可饒恕的七出,也能休棄,儘管自從大元有史以來,沒有出現過,但這律法是存在的,存在即合理。

大元朝有男子寵妾滅妻者,不可入朝爲官的律法,所以想要走仕途的男人,都不會輕易的讓妾室僭越了正妻去。

之後幾日,商嶽清都沒有出門,而是將自己關在書房,細細描繪出山臨關的輿圖。

她以前最愛偷摸着去阿爹的書房,那裏放了狄戎邊界城池的輿圖,她只要細細想來,就能畫出個具體來。

柳家全府這會都在安心籌備大公子與林默的婚事。

沒想到蘇婆婆焦急跑來書房,姑娘說過這幾日她要想些事情,不能打擾她,可這件事太過緊急,她不來都不行。

見到蘇婆婆的神色,她只是淡淡問,“又有甚麼讓人氣憤的事?府上知道我撤了那些出資?急了?”

蘇婆婆擺了擺手,咬牙切齒道,“不止是這些,大姑娘知道撤回了出資,也不讓珍寶閣上門裁衣,送時興首飾,便去晚香堂鬧了一回,當時大公子正在晚香堂,聽說是斥責了大姑娘幾句,大姑娘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她又深吸一口氣,“可今日老夫人那邊的老山參和燕窩都用完了,壽春堂也沒繼續送來,遣人去問,那邊便要先付錢,說是老山參百兩,金絲燕窩一盞也需要七八十兩,老夫人便氣憤不已,聽說險些暈厥,所以急着讓人來叫您過去呢。”

要是隻有大姑娘那邊有怨言,那姑娘還能搪塞過去,可這連老夫人都暈厥了,要是傳出不孝去,她們家姑娘又得被人亂非議了。

商嶽清放下手中狼毫,小心的將輿圖捲起來放進畫筒,一抬眸,發現了書架最頂上的錦盒,腳尖輕點,整個人輕盈向上,伸手一拿,便將錦盒取了下來。

盒中放着的,都是父兄生前送她的禮物,她最爲喜歡的便是十歲生辰時候,阿爹送的烈火鞭,她未出嫁前,鞭子一直都不離身的,只可惜母親說嫁了人便不能帶在身上,不成樣子。

後來阿爹戰死,她看到了總會傷心,便讓人收了起來。

蘇婆婆見她小心將烈火鞭取出擦拭,絲毫不急於晚香堂那邊的傳喚,等了約莫一炷香,將整個鞭子擦拭得鋥亮非常,她才換衣,將鞭子纏於腰間,前往晚香堂。

誰知剛到院中,便聽裏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親家所言有理,這清兒嫁給阿斐,嫁妝錢財皆可用於柳家,她的確在家中出事之時,遣人送來過兩次銀錢,但並未有多少。

至於親家所說她剋扣府中錢財,那便是沒有的事兒了,清兒的秉性我瞭解,她對於錢財從無定數,也從不看重,不可能有如此行徑。”

說話人是她的阿孃岳氏。

她看向蘇婆婆,眼神詢問怎麼回事,蘇婆婆也是一臉的茫然,她也不知道這夫人怎麼來了柳家。

商嶽清將衣服理了理,遮住了腰間的鞭子,這才緩緩進去。

一進門,她便看到阿孃坐在距離主位甚遠的下首,桌上只有一碗清水。

倒是主位的馮氏桌上,又是雪山清茶,又是荷花酥千層酥。

她雖知道阿孃平日裏不喜歡喫這些點心,但這番輕視,叫她如何能忍?

岳氏心疼的望向她,發現女兒消瘦一大圈,又擔心她多言會讓女兒在柳家難處,便將話嚥了回去,只是眼眶發紅泛着淚光。

商嶽清知道阿孃是個眼淚極淺的,平常與人爭執都會眼含淚光,此時卻紅着眼眶替她與馮氏辯解。

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面容清冷淡漠的看向主位的馮氏,“母親,怎的把我阿孃喚來了?”

馮氏一笑,“嶽清啊,想着你多時不見孃親,定是想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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