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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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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傅京禮回來了。”

許願正打着吊瓶,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閨蜜的消息。

她頓了下。

冷戰一個月,她和傅京禮幾乎一句話沒說。

更不知道傅京禮回來了。

很快,消息面板又彈出來條消息:“他這次回來,還帶了個小姑娘。”

底下,是張照片。

照片裏的小姑娘和她有三分相似。

許寧。

她那位同父異母,被送到鄉下養大的小妹妹。

閨蜜喋喋不休地說了句:“許家要給兩人接風,阿願,你要不要來砸場子。”

許願的脾氣,傅京禮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把許家點了,都是有可能的。

許願看了眼吊瓶。

她連着三天的高燒沒好,手背上的針痕紅腫一圈。

哪來的心情。

“不去。”

回完閨蜜的消息,她閉上眼睡了一小會。

快到晚上十點時,許願打車回了御景園,她連着病了好幾天,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只是,她睡得不安,中途,傅京禮回來時,她很快就醒了。

“吵醒你了?”

傅京禮卷着袖口,西裝革履,冷白的肌膚逆着曖昧朦朧的光,更添幾分涼意,他垂眸淡漠地看她,眼底的情緒平淡。

嗓音卻是一貫低沉迷人。

“沒。”

許願剛醒,鼻音有點重,語氣挺懶地解釋:“吃了點藥,睡得不太好。”

“病了?”

他蹙着眉,淡淡地看着她。

許願笑了下。

她病了挺久了,之前示弱時也發信息說過,他倒是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許願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他,隨口問:“南城的事忙得怎麼樣,小潯說好像挺麻煩的,你......”

她嗓子有些不舒服,也沒甚麼交談欲。

但兩人兩個月快沒見,總得有人低個頭。

只是她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傅京禮打斷:“離婚吧。”

許願愣了下,端着水杯的手幾乎不穩。

喉嚨像是更痛了。

傅京禮沒解釋,只淡淡道:“你想要甚麼可以提,我不會虧待你。”

許願心顫了一瞬,很快她恢復了平靜:“如果你是因爲兩個月前,你去接許寧的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不是。”

傅京禮目光落在她身上,情緒很淡:“許願,這樁婚姻本就不是兩廂情願,沒必要繼續下去。”

當年,傅家和許家的婚約,的確不是傅京禮心裏希冀的。

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想娶她這個許大小姐。

只是後來,那一晚上的意外讓他最終選擇負責。

許願垂下眸,緩緩應下:“好,我只要南苑的房子,還有,離了婚,我不會辭職。”

南苑的房子是媽媽留給她,後來輾轉到了傅家手裏,成了她的嫁妝的。

至於事業。

她在傅氏經營四年。

不可能因爲離婚,就抹S她的所有努力。

傅京禮沒反對,只看着她:“可以。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了。”

許願搖搖頭:“如果你介意,明天我就可以搬走。”

傅京禮似乎對她的識趣有些意外,語氣平淡地提醒她:“許願,你確定想清楚了。離了婚以後,我不希望我們再扯上甚麼干係。”

“放心。”她笑着說。

傅京禮似乎還要再說些甚麼,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他摁下接聽鍵。

沒多久,他掛了電話,轉頭對她道:“我還有事,離婚的事,律師會跟你提。”

傅京禮離開後,沒多久。

許願就刷到了他和許寧今晚出雙入對的熱搜。

說起來,也是孽緣。

當初,她媽是個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知道了許寧的存在,硬是逼着她父親把許寧送到了鄉下。

母親死了沒到兩年,她父親另娶,她這個許大小姐成了笑話,許寧也被從鄉下接了回來。

世事弄人,誰都未曾想到,許寧竟然是傅京禮年少時藏在心尖上的人。

......

這一覺,許願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的感冒好了不少,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遞給她,又重申了財產分配。

傅京禮卻是沒虧待她。

除了房子,還有零零碎碎的不動產。

“許小姐,您如果沒有異議的話,請在這簽字。”

許願點點頭,沒有猶豫,很快簽下字。

領證的事,還需要等兩天。

傅京禮這兩天忙得很,許願壓根見不到人,只提醒律師:“如果傅總不忙的話,麻煩提醒他,儘快領證,拖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忙完離婚的事,許願就搬出了兩人的婚房。

她搬家那天,溫栩栩也聽說了她離婚的事,約着她去喝了下午茶。

“那個許寧,你也知道吧?她啊,當年被你媽送走,在鄉下也努力讀書來着,後來考上了大學,那回傅京禮去A大演講,撞見的她。”

溫栩栩嗤笑了聲,“聽說,許寧挺崇拜傅京禮的,小姑娘又勤奮又勵志,你那個爹都不知道有多想撮合這兩人。可我就納悶了,那麼勵志勤奮一姑娘,怎麼就不知道插足別人的感情不好?”

溫栩栩挺護短的,也看不上這種知三當三的行爲。

更別提,許寧還是她最痛恨的非婚生子。

許願卻沒放心上。

“都過去了。離都離了,她也不算插足別人感情。”她笑了下,心情有些複雜:“再說,我和傅京禮也沒甚麼感情。”

許願垂下眸,忽的想到她見傅京禮的第一面。

她媽去世的第一年,她把許鎮江的合同攪和黃了,歡天喜地地拉着溫栩栩慶祝。

慶功宴後,她勾着個帥哥不撒手。

兩人都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就做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傅京禮,她的未婚夫。

外頭傳聞,他其實一直不大想娶她。

但是醒來後,傅京禮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語氣淡淡:“許願,我願意對你負責,你呢。”

他提了結婚。

許願迎上他那雙目光。

那是她大約爲數不多,熱血上頭的時候。

她緩緩應下句:“好。”

說實在的,傅京禮沒有甚麼不好。

他不愛她,卻也不招蜂引蝶,情緒穩定,做事周到又溫和。

就連牀上,兩人都算合拍。

直到兩個月前,他在A大撞上許寧。

溫栩栩看向許願,心裏挺不是滋味,許願不說,她卻清楚。

像許願這樣的脾氣,不喜歡,是不會將就這麼久的。

“願願,你要不回盛華吧。別在傅氏受氣了,一想到這對姦夫Y婦,我就不舒服。”

許願一向要強,當年許母離世,她拿着母親留下的遺產,扭頭創立盛華和許家作對。

只是許願這兩年,一直將盛華交給母親的好友盛晉打理,對外也只稱作是盛晉的公司。

“婚姻是婚姻,事業是事業。”許願淡淡道:“我不可能因爲一場失敗的婚姻,就離開我的事業。”

許願是這樣想的。

傅京禮也承諾了她。

只是隔天,她回到公司,才知道自己從許祕書轉爲了項目部的許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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