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陸似錦侍奉婆母操持家務,靠着貼補自己的嫁妝,把那搖搖欲墜的明威侯府扶上青雲。
她在京城勞心勞力,而她的夫君卻在西北大營裏,和別的女人如膠似漆。
慶功宴上,那女人有恃無恐朝她放了一箭,還嘲笑她膽小怯弱,開不起玩笑。
她提起久違的弓箭,對着女人眉心就是一箭。
她提和離,男人不以爲意: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
陸似錦撕碎和離書:好,不和離,我休夫!
......
陸似錦一躍成了滿京第一個休夫的女人。
沈景墨又氣又恨:離了我,哪個男人會要你,你會後悔的。
陸似錦看了看身邊妖孽一樣的男人:他說你不是男人。
權傾朝野,人人畏懼的九千歲,鳳眸微抬,伸手撫上她的腰:“別鬧,小心動了胎氣。”
“咻——”
伴隨着一道破空之聲,一支利箭如閃電般徑直飛向陸似錦。
“小心!”有人驚呼。
陸似錦倏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那箭矢帶着蠻橫的力道,擦着她的耳朵飛過,火辣辣的刺痛瞬間襲來。
“知秋,不要胡鬧。”
陸似錦的丈夫沈景墨第一時間,沒有去查看妻子陸似錦的傷勢,而是轉頭看向一旁手持弓箭的葉知秋,不痛不癢地訓斥了一句。
“開開玩笑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箭術。”葉知秋不以爲意,一身利落紅衣勁裝,笑得天真爛漫。
葉知秋笑完,這才收起弓箭,看向不遠處的陸似錦:“沈夫人,你沒被我嚇到吧?”
陸似錦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她不是死了嗎?她怎麼會在這?
難道是做夢?
可耳邊的刺痛清晰地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
她好像......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沈景墨第一次立功的慶功宴上。
三年前,西北邊關告急,沈景墨在他們的大婚夜上剛掀了個蓋頭,便被急召出征去了,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後,沈景墨立功回京,回京的第一晚便告知她,他在戰場上傷了要害不能再有子嗣。陸似錦沒有嫌棄他,反極力爲他求醫問藥,半年後,沈景墨放棄治療,從外面抱回來個嬰兒,說是沈家旁支的一個孤兒,父親沒了,母親生下孩子也血崩而亡,他見着可憐就抱了回來。
陸似錦沒有反對,把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視如己出如珍如寶的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