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業恨沈辭,恨到剝開她的肚子,親手拿掉她七月大的孩子。沈辭不恨秦思業,恨自己,迷失在過往的柔情裏。婚姻三年,爲至親之人,擔了所有,千帆歷盡,驀然回首,沈辭於秦思業只有一句話,“請以我爲恥,老死不相往來。”
結束已是一個小時後。
沈辭在包間裏漱口。
鏡中的她,臉色蒼白,杏眸充血,紅脣微腫,看着這樣的自己,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來,哪怕難看的像個鬼,也得慰藉自己——半年,沈辭,還有半年,小輝就出來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忍着!
再痛再苦,也必須忍着。
整理好儀容與情緒,沈辭走出包間。
秦思業只給她三十秒,她耽誤不起,可出來後秦思業並不在。
沈辭站在店口,看着他上了他的布加迪,司機早就等在一側,顯得沈辭像個笑話。
他怎麼可能真的會讓她送他回去。
那座赫爾莊園,那原本是他給宋月備的婚房。
是沈辭不能踏入的禁地。
沈辭是哭不出來的。
這時,包中的手機響了。
家裏一直照顧她的張媽見她下飛機這麼久,還沒到家着急打來電話。
張媽的聲音卻滿是無措,“太太,您快回來吧,再不回來,家裏就要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