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謝蘊一身喪服白如雪,捧着牌位嫁入蕭侯府,爲昏迷不醒的夫君沖喜。
她一手操持破落的侯府,一邊四處求醫終求來神醫爲夫君診治。
然而夫君一朝醒轉,卻愛上那行事不羈古的女神醫。
他說,“阿蘊,我知曉你對我情深義重,但我與清淺纔是真愛。我與你不過是包辦婚姻,註定沒有感情。”
謝蘊顰眉,她聽不懂夫君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只知道夫君要休妻另娶。
於是她安安靜靜收起賬本和嫁妝,轉身另立門戶。
再三年,侯門棄婦一躍而成三皇子妃。
那花燈節,傳言陰鬱瘋批的三皇子唯獨爲她放了一整夜的絢爛煙花......
謝蘊這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此明火執仗,毫無顧忌。
北朝,盛隆三年,初春。
今年沒有立春,寒意料峭。
眼見着到了三月底依舊是棉襖加身。
謝蘊出春熙苑的時候,丫鬟明春塞給了她一個湯婆子。
明春嘮嘮叨叨:“天寒地凍,小姐早出晚歸打理鋪子,昨兒都受寒了。再不注意些可要生病了。”
謝蘊含笑接了湯婆子,帶了另外兩個丫鬟明月和明秋來到春必居。
她到了春必居正要進去卻被守門的婆子攔住。
“老夫人正在與洛神醫說話呢。”
謝蘊還沒開口,明月就忍不住出聲:“少夫人日日都是這個時辰給老夫人請安,一個外人怎麼排場比夫人還大?”
婆子自知理虧支支吾吾,只道都是老夫人吩咐。
謝蘊溫聲說:“婆母定是有甚麼重要的事與神醫商議。我們等一等便是。”
守門婆子連聲討好。
謝蘊見她們攏着手取暖,從懷裏抓了一把銀瓜子遞過去。
她微笑:“天寒當值辛苦,你們拿去買熱熱的香茶喝吧。”
婆子見錢眼開,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