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嬸,聽說你要給你大學生女兒相親啊,爲啥不看咱們村子裏那些死了老婆的人呢?好歹離的近,顧家再好,不也是外姓村嘛。”
“對啊,別聽你二閨女各種吹那個顧清華,他是個軍官又能怎麼樣?他有三個孩子,最小的那個剛一歲,我鄰居家的孃家可見過那三個孩子,老大老二皮的很,每天打架,滋滋滋,你這是把一個大學生拖去當保姆啊。”
“顧清華有個後媽,親爹也成後爹了,小小年紀沒人管,十二歲就被送去參軍,這是命大回來了。”
“也就是大學生年紀大了,不然我還挺想要念念做我兒媳婦的。”
天邊剛泛起肚白,一個破木門前擠滿了人,一羣上了年紀的老太婆擠在一起,身上穿着破舊,處處都是補丁,頭上包裹着布巾,質樸的很。
她們手裏還拿着上地的鋤頭,黝黑泛黃的臉上清晰的寫着‘八卦’二字。
七嘴八舌的各種議論,沒刻意壓低。
蕭念念生無可戀的躺在炕上,看着窯房屋頂,窗戶投進一抹光,給晦暗的屋子帶來一絲光亮,土牆上有一個日曆,上面寫着1970年6月。
她絕望的捂着心口,不甘中又滿是無奈,“怎麼就穿了呢?還是最艱苦的七十年代!”
要不是記憶中確實多了很多熟悉又陌生的回憶,心口還傳來陣陣刺痛,女人肯定會覺得在做夢。
原身也叫蕭念念,是三合莊唯一一個大學生,因爲政策原因,大二還沒開始上,學校就被關了,沒學上的她回去收拾東西,就看到了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滾牀單的事實,她給了渣男一巴掌,狠踢了他的子孫根,轉頭斷了和渣男的所有聯繫。
她回來還沒從渣男的陰影中走出來,親媽就要給她相親,原因無二,22歲,年紀太大了,既然沒書上就趕緊嫁人吧。
還不能嫁頭婚,年紀太大沒人要。
原身讀了書,見了世面,沒想到竟然還是回了這個小山村,還要給人當後媽,居然還是親二姐拉線保媒!
她氣的直接心臟病發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