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愛我。”-如果愛是救贖,救贖那個一直站在懸崖邊緣,徘徊猶豫的男人。我會毫不猶豫把他推下去。
你們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熱衷於摧毀美好的事物,甚至是別人的人生嗎?
我知道。
因爲我身陷其中,在沈斐眼裏,我就是所謂的“美好事物”。
這是我被關在沈家某處莊園地下室的第十二天。
地下室裏並不髒,也不臭,相反十分乾淨。
乾淨到甚麼程度呢?我在黑暗中爬來爬去,掌心和膝蓋除了磨破皮後露出鮮紅色的肉,一丁點的雜塵都沒有。
這是暗無天日的牢房。
眼前沒有光芒,心底也是漆黑一片。
十二天中我想過很多逃跑的辦法,但無一不是徒勞。門是從外往裏開的,窗戶被封死,除了喫飯的時間沈斐會親自端飯菜進來,那一剎那我能接觸到樓梯口傳來的絲絲縷縷的空氣以外,再碰不到其他。
大概一個小時之內,沈斐會過來。
我扶住我的胃,用力攥緊,想把它捏成巴掌大小,最好是捏得出血,那樣說不定他能心疼我一二,送我去醫院治療。
時間漫長,我偏頭倚在冰冷的石壁上,靜靜嗅着水泥的味道。
“咔”。
鑰匙轉動,鐵鎖鏈被扯開,發出剮蹭的刺耳聲。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啓,我忍不住冷笑,何德何能竟然受到這樣的“待遇”。
“尤怯。”他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