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都要去農場下放了,有甚麼資格讓咱們養他們的女兒,老孃這十七年讓人罵給野漢子養野種,不行,明天咱們就把孩子換回來。”
“可不是,當初抱錯孩子又不是咱們想的,是那個護士給搞錯了,想讓咱們閨女在那替死丫頭受苦,美的他們,我就說她長的不像我的種。”
“我可憐的閨女啊,我一天都沒抱過,現在又要去農場勞動改造,也不知道得喫多少苦,都是何歡這個死丫頭害的,剛纔把她打暈都是輕的。”
何歡捂着腦袋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尖酸刺耳的謾罵,讓她本來就緊繃的神經更加抽痛,有心想要喊兩句,嗓子卻根本沒有聲音。
勉強睜開眼睛,入目的畫面讓她一愣,老式的發條鐘錶碩大顯眼,邊上是偉人的照片和貼滿黑白照片的相框,儼然是七八十年代的擺設。
黃色的高低櫃,紅色的木板箱,不遠處的掛曆上印着1976年10月的字樣,完全陌生的環境讓何歡瞳孔緊縮,這裏根本就不是她生活的地方。
記憶的最後明明在給剛開張的超市做員工訓話,被不知哪裏來的神經病用菸灰缸給砸死了。
就在何歡發呆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剛纔說話的兩人看到她醒來,三兩步竄過來,抓着她的頭髮被強迫站起來。
頭皮傳來的疼痛讓何歡掙扎,她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只能無措的抬眼看去。
王大花揪着何歡滿臉猙獰,看到她就算是渾身狼狽依舊美豔的臉蛋,氣的揚手就是一巴掌。
之前她還能看在是自己親生的份上對何歡手下留情,可是現在一想到自家閨女在羈押受罪,她卻好好的活着,心頭就像是有火似的恨不得把這死丫頭殺了。
“別打了,別打了,你把她打死了誰去換咱女兒回來。”
何水生的話終於讓何歡有喘息的機會,只是臉上的痛剛停止,頭就像是被電鑽鑽開似的,疼的她直打滾。
一股陌生的記憶隨着刺痛瘋狂鑽入腦海,何歡,17歲,是這個家裏被當做奴隸使喚的老二,是個陰差陽錯被抱錯的孩子。
主要是這所有的信息組合起來,竟然是何歡之前看過的一本爛尾小說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