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嫁給賀文山時,並不知他心有所屬。
婚後十數年,她爲了賀文山及其家人竭心盡力當牛做馬,終於被他接到身邊以爲過上好日子時,被他的對手綁架。
冷肅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卻是爲了與她一同被綁架的女同志。
子彈貫穿心口的瞬間,林湘南恍然明白,原來他並非高冷,只是他暖的人不是她。
再次睜眼,林湘南迴到了與賀文山婚後第五年,第一次被他的兄弟姊妹算計着險些病死的那一天。
她看着男人的照片,心如止水。
“娘生病了,沒有力氣。”林湘南賣慘。
小孩立刻照單全收,小胸膛一挺,“那咱不洗!”
“嗯,叫他們自己洗。”
兩人手牽手重新回了房間,她以前就是個勤快人,屋子雖然簡陋,收拾得還算整齊,林湘南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牀鋪,便與塵塵重新躺在了牀上。
小傢伙還小,躺下沒幾分鐘就睡着了,林湘南卻睡不着。
上輩子,結婚十幾年,賀文山都會爲了那位沈相思同志放棄妻子,可見對她這個妻子沒有半點感情。
重來一回,炮灰也好,舔狗也好,這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她是不會再做了!
世上沒誰離不了誰,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或許她應該好好和賀文山談一談,不過前提是她真的能夠見到賀文山!
晚飯依舊是鹹粥,林湘南熬得稠稠的,有油水,有雞蛋,林湘南照例吃了兩大碗,身體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塵塵也喫的小肚子鼓鼓。
但一抬頭,鍋裏空空。
“娘,叔叔他們沒有了。”
林湘南覺得,必須得跟塵塵說清楚了。
她拉過塵塵,認真地說:“塵塵是想給他們喫呢?還是不給他們喫呢?”
“不給!”塵塵想都沒想就說,“他們都不給娘喫,也不給塵塵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