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是外室之女,自打出生後就沒出過那方小院。
若能與阿孃永遠呆在小院,她倒也知足。
誰想一日,永寧侯殘暴,生生將其母折磨致死。
她要替阿孃報仇,勢要侯府上下不得安寧。
可大仇已報,恩怨了結,她本打算帶上銀子四處遊歷,可沒曾想,那小侯爺的養子卻纏着她。
火海他跟着下,刀山他跟着闖。
進退無路,她被他掐腰抵在屏風後:“阿寧,何時與我完婚?”
她面無表情推開他:“沈將軍自重,我是你的長輩!”
冬月二十,濃雪彌天。
暮色至,永寧侯府外喪幡高掛,哭嚎聲不絕。
本該是凍人刺骨的寒夜,沈鹿寧卻似墮入火爐。
靈堂邊上的耳房裏,嚴嚴實實的檀木曲屏後,兩道身影糾纏,她雙手攀住他肩上冷冽的戰甲。
“別這樣……”
她怕得指尖都在發抖,滿腦子想的是如何逃離,可這兒太過逼仄,若是鬧出大動靜,她這條命誰也保不住。
終歸,她只能與他緊緊相貼,纔不會被一牆之隔正在哭喪的人發現。
老侯爺病逝,整個侯府都在操辦喪事,而她卻在靈堂旁與人越禮。
乃是遭天譴之舉。
男人的喘 息聲很重,眸底的慾念狂燃,“怎麼?怕那老東西從棺材裏爬出來,還是怕我?”
沈鹿寧死死咬着水脣,紅得發燙的臉蛋別過一旁,不願答。
她怕他,更怕日後被侯府的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男人大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若是在軍營裏,我手底下的兵膽敢失信於我,人頭落地。”
說話間,她從他眼眸中好似看到沙場上的腥風血雨,看到他手起刀落時的肅殺之意。
沈鹿寧敢肯定,若她逆了他的意,他真真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