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戀愛腦舔了厲城淵三年,最後卻落得遍體鱗傷,遠走他鄉的下場。
五年後的重逢,她卻爲他的女孩做孕檢,看着報告單上的名字,阮檸陷入沉思。
曾經他說自己是他的月光,如今沒想到月亮已經在他身邊。
而她只是曾經那一抹被束縛的月色。
也就是這一刻她總算明白,和厲城淵的三年成了笑話。
直到,她毅然轉身,即將嫁爲人婦。
他卻跪在她面前,捧出一顆真心,哭成了當年的那個少年。
厲城淵說,“檸檸,別走,求你。”
她卻說,“陷落的明月,如何追?”
五年。
她再見到他,是在婦產科的診療室裏。
“三週了,小心一些,孩子滿三個月前,最好不要同房。”
阮檸語氣淡淡的,她知道,厲城淵就站在自己身後,可她沒了當年的心動和癡迷,這也許就是時間的好處吧。
雖然抹不平她身上那道深入骨髓的疤痕。
卻成功抹平了一隻舔狗的執念!
躺在孕檢牀上的女孩一聽這話,許是太年輕就有了孩子。
她倒是喜悅不多,只是白了白臉,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帶了一點無措的紅,看向燈光陰影下的男人。
男人背脊挺拔,身高少說也得有一米八九。
他很帥,是那種臉部輪廓過分立體張揚的帥,即便你不用正眼去看他,也無法躲過那駭人的氣場,以及與生俱來的矜貴威嚴。
阮檸記得,那一年,盛夏時分。
少年穿着白色運動服,站在樓頂上。
他是想死的。
可她救了他。
也是這一救,她賠上了十八歲最美好的青春,傷痕累累,卻怎麼也換不來這男人哪怕一星半點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