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周宴而言就是一個已經舊了的花瓶。
看膩了,厭倦了,也就沒有了擺在客廳裏的價值。
自然要收攏到不見天光的庫房裏,慢慢落灰,等着被遺忘。
最嚴重的那段時間沈歲得了抑鬱症。
整天整天的流淚。
後來就是看病、吃藥,等到稍微好起來一點的時候,他提了離婚。
再後來,她遇見了梁珈玉......
沈歲接到周宴的電話時,她還在梁珈玉的牀上。
屏幕亮起,老公兩個字的備註,醒目明亮。
結束後,沈歲看見周宴發來的短信:“給你十分鐘,過來。”
沈歲望着這幾個字發了會兒呆,然後纔回:“知道了。”
其實沈歲和周宴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
上次看見他的消息,還是新聞媒體上他和別的女人成雙入對的照片。
媒體終於拍到了他金屋藏嬌了三年的小情人。
這半年來,周宴很少回家,每次回來也是深夜。
她在睡夢中被他吻醒,他只是單純的在她身上發泄慾望。
滿足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歲回完周宴的消息,這纔有空看向牀邊的梁珈玉。
一時無言,她覺得尷尬。
畢竟梁珈玉是周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大學教授,瞧着斯文。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