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的閨蜜要閃婚。嚇不住、勸不動,問得急了還翻臉。九年同甘共苦姐妹情,難道抵不過相識一個月的老男人幾句哄?不存在的!打不過那就加入,葉昔輕鬆誘得二世祖盛情邀請:“結婚嗎?我的都是你的。”婚後某日,三人出行,看婆媳兩人手拉手,二世祖不樂意了——元昱:“喂,後來的,我爸找你。”葉昔:“禮貌?”元昱:“媽您好走。”待人走遠,元昱遞出手指一隻:“要是覺得手上空,我可以犧牲一下。”
巨大的落地鏡站着兩個盛裝的女人,一前一後,一白一紅。
白色是婚紗,裙襬將鏡子佔滿;紅色是禮服,只露出半邊。
“啊!”
婚紗的束腰忽然收緊,女人發出一聲痛呼,可拉繩的人並不鬆手,反而前傾身子貼近頭紗,沉聲道:
“蔣韻兒,我警告你,不準嫁給他!”
“唔...”
“聽見了麼?!”葉昔聲色俱厲,又一次拉緊束腰繩。
頭紗下發出一陣低笑:“昔昔寶貝,你勒死我也沒用,大不了明天婚禮上,我演殭屍新娘。”
葉昔頓時泄了氣,心道韻兒果然是不怕她了。
她不忍心再用力,只仔細地將婚紗束腰的綁帶繫好,打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一切弄妥善,紅裙的美人從蔣韻兒身後走出,瞬間將落地鏡裏的風景點亮。
先出現的是一條纖細的小腿,濃郁的紅色襯托得本就勝雪的肌膚愈發瑩徹;大片光潤的絲緞隨後出現,吊帶下的肩頭卻比絲緞更有光澤;長裙的叉開得不低,偏生葉昔生了一張端麗大方的臉,輕鬆將過分之處鎮住,整個人顯得高貴而聖潔,彷如不容褻瀆、掌控一切的女神。
但只有葉女神自己知道,外表的淡定都是裝的,心裏全是焦急和不安。
發威不行,只好擺事實講道理。葉昔換上笑臉,溫言勸道:“韻兒,結婚是大好事,但咱們能不能換個新郎?元承和配不上你...”
“...寶貝,不要這樣說他。”
蔣韻兒將頭紗撩開,現出一雙彷彿屬於初生的小鹿的眼睛,帶着霧濛濛的水氣望着葉昔,辯解道:“承和他只是看起來有點嚴厲,其實他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