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酒意燻然:“我他媽賤哪,竟然愛上了你。”我心裏悽苦,臉上卻笑:“四少確定是愛?”他眸底生紅,狠狠甩了我一巴掌:“表子無情戲子無義,你還真是對得起這句話!滾!永遠別再讓我看見你!”我說好,轉過身,我淚流滿面……
我記不清那年我幾歲了,那輛車裏,一起被擄來的孩子有七八個。
後來,好幾個孩子被弄成缺胳膊缺腿的啞巴殘疾人沿街乞討。
我和另外一個長頭髮女孩,破例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我們兩個被分別關在兩間房子裏,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守着。
他們請了人給我們上課,語數英都有,還有各種樂器和舞蹈。
每隔半個月考試,分數不達標,不喫飯、不喝水外加毒打是家常便飯。
我來初潮那年,他們開始教我們喝酒、關注時事、娛樂等各方面資訊和新聞,學着和男人聊天、學着取悅他們。
那種機器般的生活,將我原本鮮活的心,也跟着一起百鍊成鐵,變得冰冷無情。
初潮幾年後,我們倆被送到‘花前月下’會所上班。
一直管着我們的中年男人叫壯子,他跟一個嫵媚的西裝女人在陪着笑:“無所謂,別弄死就成,這兩個我們可下了重本錢,起碼得撈回本。”
說完,看到我在看他,狠狠瞪過來:“好好聽王姐的話!”
我本能地哆嗦了下。
震耳欲聾的豪華大包房裏,羣魔亂舞。
其中有個很高的男人言行特別囂張,他醉醺醺的樣子。
一手摟一個女孩在跳舞,笑得也很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