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賜婚,安錦佑嫁進了長寧侯府。 新婚之夜,丈夫蓋頭都沒掀就去了邊關讓她成了滿京城的笑話,朝堂大臣等着她哭喊作鬧廢了皇帝穩定朝局的大業。京城衆人等着看她將長寧侯府翻個底朝天,成爲茶餘飯後的笑料。 可安錦佑偏不,男人算甚麼,這一方後宅纔是自己真正的戰場。 內有長輩算計,外有惡奴欺主。她奪權管家,在一衆壓力之下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本以爲自己就這樣過也很好,可是那個新婚之夜逃婚的男人怎麼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夫人,從前都是爲夫不好,如今你是我心中唯一...” 安錦佑看着賬本頭也不抬。 “唯一不掀蓋頭的人?” 霍靖珣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當然不是,是唯一想...” “唯一想逃婚的人?” 安錦佑氣定神閒將人人懟的話都說不出。 眼看着道理說不通,霍靖珣一把將人抱起,顯少說情話的他耳尖泛紅。 “是唯一愛的人。”
“長嫂叫我二弟就好,長嫂可願意喝杯茶,今日我這好取了竹葉上露水,用來烹茶別有一番滋味。”
安錦佑猶豫了一會,目光落在院子上的石桌上,上面果然煮着茶水,隱約可以聽見沸水翻滾的聲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霍嘉衍笑的十分和順,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是行動並沒有半分笨拙的樣子。
“長嫂嚐嚐,這是龍井,不知道您是否喝的習慣。”
安錦佑看着霍嘉衍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泡茶,對於眼前的人多了幾分好奇。
進了霍家不到一天的時間,她見了很多人,或是軟弱,或是急躁,他身處其中,卻沉穩的像是一潭平靜的湖水,深不可測。
“多謝。”
安錦佑接過茶輕抿一口,眉心微微動了動。
是龍井,但是已經是去年的陳茶了,茶葉也不是甚麼好的。她頗愛好茶,丞相府的好茶更是不計其數。
雖然說長寧侯府的不能相比,但是也不至於差成這個樣子,可見,方紅英對待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些刻薄了。
見到安錦佑沒有說話,霍嘉衍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有些尷尬。
“我這裏沒甚麼好茶,讓長嫂見笑了。”
“怎會。”
安錦佑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