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賜婚,安錦佑嫁進了長寧侯府。 新婚之夜,丈夫蓋頭都沒掀就去了邊關讓她成了滿京城的笑話,朝堂大臣等着她哭喊作鬧廢了皇帝穩定朝局的大業。京城衆人等着看她將長寧侯府翻個底朝天,成爲茶餘飯後的笑料。 可安錦佑偏不,男人算甚麼,這一方後宅纔是自己真正的戰場。 內有長輩算計,外有惡奴欺主。她奪權管家,在一衆壓力之下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本以爲自己就這樣過也很好,可是那個新婚之夜逃婚的男人怎麼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夫人,從前都是爲夫不好,如今你是我心中唯一...” 安錦佑看着賬本頭也不抬。 “唯一不掀蓋頭的人?” 霍靖珣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當然不是,是唯一想...” “唯一想逃婚的人?” 安錦佑氣定神閒將人人懟的話都說不出。 眼看着道理說不通,霍靖珣一把將人抱起,顯少說情話的他耳尖泛紅。 “是唯一愛的人。”
夜裏長寧侯府張燈結綵,賓客絡繹不絕,一片熱鬧。
婚房之中,一位身着華麗嫁衣的女子坐在喜牀上,等待着新郎親自掀開蓋頭。
“小姐,您要不要先喝點水,今日丑時開始您就滴水未沾了。”
一邊的小丫鬟看了看時間,心疼自家小姐,倒了杯水遞過去,卻被女子推了回去。
“不用了,這樣不合規矩,何況一會侯爺就到了。”
蓋頭底下的女子開口,修長白皙的手指從寬大火紅的袖子裏漏了出來,指尖觸碰在青花色的茶盞上推了推。
紅白青三色的交匯出一種清冷的美感。
“是。”
“知呀~”
房門被打開,丫鬟循聲看了過去,只是進來的卻不是穿着喜服的長寧侯霍靖珣,而是府中的一位嬤嬤。
“劉嬤嬤?您怎麼來了?侯爺呢?”
小丫鬟看着空蕩蕩的門口愣了好一會,才忍不住詢問。
劉嬤嬤弓着身子進了房間,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面色上掙扎了好一段時間纔開口。
“我是來回稟夫人的,侯爺,侯爺他......”
婆子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前的女子當朝奸相安順海的女兒,若是她動了怒,自己一個下人怎麼承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