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嫁給賀文山時,並不知他心有所屬。 婚後十數年,她爲了賀文山及其家人竭心盡力當牛做馬,伺候得小叔子小姑子全都成了家才被他接到身邊,以爲終於過上好日子時,卻被他的對手綁架。 冷肅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卻是爲了與她一同被綁架的女同志,那位讓他魂牽夢縈的心上人。 子彈貫穿心口的瞬間,林湘南恍然明白,原來他並非高冷,只是他暖的人不是她。 再次睜眼,林湘南偶然回到了與賀文山婚後第五年,第一次被他的兄弟姊妹算計着險些病死的那一天。 她看着男人
“娘,娘……”
一隻小手喃喃着扒開林湘南的眼皮,林湘南被這一壓差點背過氣去。
子彈穿透心臟窒息般地疼痛叫林湘南猛地坐起身來,她捂着心口,艱難地喘息,腦子裏依舊是丈夫冰冷的面容下說出的決絕話語,生死一線之際選擇了別的女人。
結婚十餘年,她終於知道爲甚麼自己不論怎樣努力,賀文山都不爲所動。
原來,早在結婚之前,他心裏就有了人。
是她,固執地想要把石頭焐熱。
多麼可笑。
“娘,喝水……”
小不點兒的聲音突然驚醒了林湘南,她怔怔地抬頭,看到不及桌子高的塵塵抱着一個搪瓷缸子,正把水給自己遞過來。
看起來也就是兩三歲。
林湘南呆住。
她這是……重生了?
她下意識抬頭望去,眼前低矮的茅舍,屋頂隱隱透着天光,牆角結着蜘蛛網,拇指大小的蜘蛛正趴在上面吐絲,正是自己和塵塵還沒有被賀文山接到大院時住在賀家時的房子。
此時此刻,她前心後背,手心腳心都像是在油鍋裏滾過,喉嚨生疼,彷彿是沙漠驕陽下暴曬數日的人旅人,儼然是病了。
她忽地想起來了,在塵塵三四歲的時候,她的確常常生病,有一次最厲害,差點活活發燒燒死,而家裏當時條件不算好,她捨不得打針吃藥,全靠着頑強的意志力才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