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洛在刺骨的冰冷中醒來,捧住要炸裂的頭,坐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這是自己的家,她正坐在蓄滿冷水的浴缸裏。
至於怎麼回來的,她沒甚麼印象了。
今天是她離婚的日子,閨蜜蘇靈非要帶她去酒吧慶祝,後來喝得有點多,記憶漸漸模糊。
酒吧裏迷離的光線,躁動的音樂,漸漸在她腦海裏勾勒出旖旎的畫面,男人滾動的喉結,冰涼的雙脣,浮在她耳邊剋制的輕喘……
“帶我回家,我想要你。”媚骨的暗嗓,和平日的她完全不同。
鍾清洛徹底驚醒,被記憶裏的自己嚇到了!
是她在酒吧截住了一個陌生男人,主動送吻,主動報了家裏的地址,讓男人帶她走。
男人的身材很不錯,兩人貼得夠緊,結實的胸肌在她身上點起了火,至於男人長甚麼樣兒,她完全不記得了,
鍾清洛捂住臉,酒精果然不是好東西,她本來有些酒量的,也不知今晚中了甚麼邪。
第一反應是檢查身體,直到確認沒發生甚麼,她才暗暗鬆了口氣。
跑出浴室,門窗嚴實,男人已經走了,又衝了個暖暖的熱水澡,躺到牀上,鍾清洛的心還是怦怦跳。
酒吧裏發生一夜激情的邂逅很正常,何況她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對方估計是看出她喝醉了,算是個正人君子。
只是把她扔到浴缸裏,還放冷水泡着她是怎麼回事,這又是甚麼癖好?
鍾清洛心有餘悸,想想又覺得可笑,結婚兩年了,她還是個清白身,那個不知長甚麼樣兒的老公別說碰她了,兩年來就沒有出現過。
兩年前她因爲八字相合,嫁入豪門沖喜,登記那天那男人坐在輪椅上,戴着帽子口罩,簽完字就走,全程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