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嫁入豪門,從查無此人的平庸社畜變成不少人豔羨的周夫人。羅輕蕎只用了一天,卻“謀劃”了七年。周帆花心又縱情,被他愛過的女人多如牛毛。卻只有羅輕蕎是例外,比起愛,說恨更精確。他恨她恨到用婚姻圈住她,給她樹立了無數敵人,又要拿愛來讓她死心塌地。可惜,羅輕蕎安之若素,她坐高臺上,斂去所有悲歡,任他百般輕慢。——浪蕩子作繭自縛,引火焚身。終將俯首向她索愛,卻又自食惡果。
二十七歲的羅輕蕎早就不再渴望愛情。
但面對家裏人安排的相親,還是會感到畏縮。
在對面那位三十五歲,中年禿頂的先生高談闊論到婚後給他生三個孩子的時候,她忍不住出聲打斷:“先生,你還沒有傾聽我的想法。”
就算怒火已經快積攢滿,她說話時還是溫聲細語。
這大概就是她在生活中,經常被人當軟柿子的原因。
“你們女人啊,就是想太多,你放心,我有的是錢。”他把車鑰匙一扔,“寶馬X系。”
他湊近羅輕蕎,扯了扯自己脖頸的金鍊子:“一斤多重。”
羅輕蕎臉上掛起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可是……”
“有錢就可以讓這位女士給我生三胎?還有這樣的好事。”
一個輕佻的聲音插入了他們的談話,把自己的車鑰匙也扔了過來:“法拉利最新款,給個插隊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扣向桌面,滿鑽的勞力士和藍寶石袖釦都在顯露貴氣,順着胳膊往上看,是一張在熒屏上都不會遜色的風流臉。
男人天生比別人薄的嘴脣蓄起笑,像是曾經無數次那樣,輕慢、渾不在意。
似乎天塌下來他都要在旁邊載歌載舞,高歌一首。
但羅輕蕎卻從他臉上看出幾分鄙夷。
對她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