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宅鬥+虐渣打臉+男主假太監+追妻甜寵】
人人都說姜穗寧以商女之身嫁入平遠侯府是高攀。
於是她戰戰兢兢爲侯府操勞一生,爲了保住韓家的門楣榮耀散盡家財,嘔心瀝血栽培養子,終於盼到他殿試高中,功成名就,自己卻病入膏肓,無人問津。
直到死前她才知道,她精心教養的竟是夫君和別人生的親兒子!
婆婆,姑嫂都知道內情,一邊花着她的嫁妝銀子,一邊看她的笑話!
她那“不能人道”的夫君滿臉嫌棄:你身份低賤,根本不配給侯府綿延子嗣!
俊秀出色的養子神情冷漠:我只會爲生母請封誥命,你不要癡心妄想。
白蓮外室滿頭珠翠,笑靨如花:姐姐辛苦了,來世嫁個平凡人家,可別妄想着攀高枝了。
*
一朝重生,姜穗寧決定不忍了。
嫌她只有銀子,滿身銅臭?
那她就用銀子砸出一片錦繡前途!送渣男和侯府那一窩子下地獄!
只不過......那個權傾朝野,喜怒無常的大奸臣,人人喊打的玄衣衛督主商渡,怎麼老想湊上來?
“大人請自重,我......我可是侯夫人!”
“無妨,很快就不是了。”
長隆三十八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姜穗寧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裹着舊裘衣坐在窗前,看着廊下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
裘衣掩蓋下的身軀已是瘦骨伶仃。
前院隱約傳來鼓樂笙簫之聲,是平遠侯在爲自己十八歲就高中探花郎的“嫡長子”大擺宴席。
那麼熱鬧,卻與她這個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侯夫人無關。
“夫人怎麼不在牀上躺着?大夫說您不能受涼。”
貼身丫鬟彩秀端着藥碗進來,對上她蒼白消瘦的面龐,心頭一酸,軟了聲調,“該喝藥了。”
姜穗寧接過藥碗,面容平靜,語聲淡淡,“其實這藥喝不喝也沒甚意義了。”
“您別這麼說。”彩秀含着眼淚勸,“您爲侯府操勞了半輩子,幫着侯爺順利襲了爵位,又含辛茹苦養育大少爺,教出了大周朝最年輕的探花郎......您的福氣在後頭呢!”
姜穗寧不忍心讓她失望,強打起精神喝了藥,“我想睡會兒,你去忙吧。”
話音剛落,一連串腳步聲踏進了寂靜許久的棠華苑。
彩秀連忙起身,“見過侯爺,大少爺。”
姜穗寧抬起頭,對上韓延青冰冷的視線,刺得她心頭越發寒涼,不由咳了幾聲,艱難道:“侯爺不在前院待客,怎麼來我這兒了,可是宴席有哪裏安排不妥當?”
韓延青避而不答,只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丟了過去,“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