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初春的一個早晨,紀甄言睡眼惺忪的剛起牀,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親暱的喚她芙蓉,可她明明叫做紀甄言。1908上海歷史最悠久的公館,女主人去世100週年,此人名叫紀芙蓉,她的愛人叫做顧城。清晨電話裏那個男子也叫做顧城。
我叫紀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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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公館外的牆面上藤枝蔓葉,門禁森嚴。在2007年時已經不對外開放。
2011年紀甄言有一次探訪公館的機會,1908公館的主人叫做顧城,景城第三大族顧家的9爺。
100年前他的妻子紀芙蓉去世後,他便離開了公館,最後將公館交給了自己的侄女管理。
紀甄言會千里迢迢從海城趕往上海,因爲2008年接到的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短,她一字一句都記得非常清楚。
那時電話那頭清潤的聲音叫喚她一聲,“芙蓉”後,低沉的說了一句,“吾妻吾愛。”
電話裏的人叫做顧城!
她剛從體制內出來,那天原本是趕着去下一場面試,早上的時間對她來說真的非常的趕,她不確定是對方給她開了一個玩笑,還是甚麼,輕聲的回了聲,“顧城,你要好好的。”
對方“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之後的三年,紀芙蓉和顧城的名字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三次。
一次在1908公館拍賣新聞裏,一次在顧城寫的愛妻日記芙蓉小札被披露,最後一次是她到上海拜訪一位長輩,在那位長者那裏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冥冥之中的安排,讓她在三年之後的2011年有一次機會抵達他們曾經的住所,紀甄言躺在1908公館二樓客房貴賓牀上,手捧着那本芙蓉小札。
低頭看時,中間的書頁缺失了一張,她將書攤在胸口,想着顧9爺對紀芙蓉一生的癡纏,她閉了閉眼,落下了一滴眼淚,“吾妻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