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城的人都說溫竹瑤犯賤,周宴殊明明不愛她,她還死佔着周太太的位置不讓。
溫竹瑤也覺得自己挺賤的,愛了周晏殊整整七年,始終換不來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卑微進塵埃裏還是要留他的身邊。
因爲她有一個祕密。直到這個祕密被揭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宴殊。
離開周家的那一天,漫天大雪,寒風刺骨。周晏殊姿態慵懶半靠門框,聲音涼薄,“滾了就別再回來。”
溫竹瑤眼尾浮紅,淡淡笑應,“好。”
後來呢?
後來所有人認爲離開周晏殊一天都活不下去的溫竹瑤搖身一變成爲陸氏集團唯一繼承人。
而周晏殊失蹤了,也有人說他瘋了。
愛情是甚麼?
不過是,不瘋魔不成活。
七月的江城是最炎熱的時候,整個城市像是一個巨大的烤爐,似乎要把一切都熔化。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溫竹瑤撿起地上的裙子穿好,從凌亂的牀上下來。
溫竹瑤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結婚三年周晏殊從未這樣兇狠過,折磨了她整整一下午。
浴室的水流聲停了,沒一會周晏殊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黑色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完全遮擋住他左邊胸膛的那塊疤痕,那是親密時溫竹瑤最喜歡觸摸的地方。
精緻雋秀的五官神色淡漠,絲毫沒有了之前纏綿時的沉淪與意亂情迷。
定製的黑色西服包裹着他健碩的身材,整個人矜貴又禁慾,似乎聖神的不可侵犯。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溫竹瑤,徑自走到桌子上拿起手錶,單手戴上。
溫竹瑤上前,溫軟的聲線裏帶着一絲啞意,“明天是爺爺的七十大壽,你會去吧?”
“不知道。”周晏殊聲線冷淡。
溫竹瑤臉色倏然一白,“你,你剛不是答應,只要我......我撿回高爾夫球,你就會參加爺爺的壽宴?”
上午自己找來瀾會所的時候,他正在跟幾個朋友打高爾夫球。
他說只要自己把他們打出去的高爾夫球都撿回來,他就會參加爺爺的壽宴。
整整五十多個高爾夫球,她穿着高跟鞋在球場上頂着快四十度的高溫撿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都撿回來了,卻被他壓在會所休息室裏的大牀上,又是一下午的折磨。
此刻不只是身體累腳也疼,都快站不住了。
周晏殊慵懶的掀了下眼皮,薄情的脣翕動,聲音比室內的冷氣還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