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拿回合同,被他助理送出顧氏集團,我都沒明白他最後一句話裏的深意。
我搖了搖頭,安慰自己可能是我太多,顧彥辰這樣的權貴,我就是八竿子也跟他搭不上邊。
很快我把這事拋在腦後,從包裏拿出手機的時候手機剛好亮着,是我那個老父親江嶽民打來的。
接通後,那頭立馬傳來我爸憤怒的咆哮,“你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回來,都是一家人,你把事情鬧着大,是覺着讓外人都知道了,臉上光彩嗎?”
從小到大,我和我媽有事的時候從沒見他出過面,但是隻要一有關於後媽母女的,他都會馬上站位。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第一句甚至都不是問問我的心情和委屈,而是怪我把事鬧大。
甚至我都懷疑難道我不是親生的嗎?怎麼會手心手背對待這麼不一樣。
我深呼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冷靜。
我十八歲那年繼承外公的公司的股權後,就被我爸就以年紀還小,沒有能力做出準確決策爲由,代爲管理了公司,就連吳芳的親戚堂兄弟都給塞進去不少。
唯獨我,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又被他以從基礎鍛鍊起來,安排在了最基層的一個分公司。
在拿回這一切之前,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我剋制住情緒,把所有的委屈都融入聲音裏。
“吳阿姨搶了你,現在她的女兒又要搶走我的未婚夫,爸爸如果覺得她這麼做都沒有錯,反而是我把事情鬧大了不對的話,那還是跟我斷了關係,你跟吳芳阿姨一家四口你們好好過吧,我跟媽媽兩個人就好了,反正不管發生甚麼事你永遠不分青紅皁白偏心她們。”
“你!”他氣極的怒火被我的話一下噎住了。
我媽現在昏迷,舅舅在部隊根本沒有消息,外公留下來的和她名下所有的財產現在能繼承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