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歲那年,生了一場怪病。
渾身長出暗紅色的蛇紋,不但看着恐怖噁心,一到陰雨天還痛癢難忍。
所有人都說這是我爹喫蛇打蛇的報應,活該他生了個蛇女當閨女。
我們一家人對嚼舌根的話不以爲然,卻不料夜晚,一條白蛇突然繞在我身上,讓我血債血償……
我六歲那年,家門口來了個算命的。
他指着我說,這丫頭天生童女命,活不過十八歲,以後還要嫁給一條蛇當媳婦。
我奶奶聽完直接拿着棍子把人打了出去。
結果那算命的剛離開,我就發了高燒,整個人燒的直說胡話。
當時家裏人抱着我又去醫院又用各種土法子退燒都沒有用,後來找了個跳大神的仙姑折騰了半天,我燒退了,但與此同時也得了一種怪病。
我脖子以下的皮膚上長出一道道暗紅色的紋路,像一條條小蛇鑽進了皮膚裏,將肌膚撐的爆裂了一樣。
然後每逢下雨天,這些暗紅色紋路就像活過來一樣,在我皮膚上肆意亂竄,瘋漲到我全身,痛癢難忍。
久而久之村裏人就開始傳我是被我爹連累了。
要不是他打蛇喫蛇,他也不會遭到報應,生了個蛇女當閨女。
我爹之前一直靠進山打蛇謀生,活的抓走拿去賣錢,死的剖出蛇膽入藥。
直到我發了這種怪病,他纔不再進山。
可惜事情並沒有隨着我爹金盆洗手而平靜,又在一個下雨天,我疼的在炕上翻滾哭喊。
我爹糾結一陣後,還是把那套打蛇的傢伙事拿了出來。
我娘說有人出大價要一條頭頂白包的大蛇,只要我爹抓到那條蛇,就有錢帶我去城裏最好的醫院看病了。
我記得那天,雨水是黃色的,還帶了一股子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