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枝說到底沒有放過賀家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跟她同牀共枕的賀泗。
“一般。”他給了評價。
“你口中的一般就是很好看了。”她倒是很瞭解自己的兒子,“試鏡要是成功了,我給你們做好喫的慶祝一下。”
說完她又嘮叨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這條旗袍不少人試過,都襯不起來,沒想到它今天碰對人了。”店員忍不住的稱讚,“我們店裏有活動,可以送您一根簪子。”
等兩個人回到車上,餘枝十指成梳,開始盤着自己的發,動作熟稔的幾乎都不用照鏡子。
等她將贈送的那根髮簪插在頭髮上,露出細白的脖頸來,只是脖子上,似乎少了一些甚麼。
“把我放到酒店門口,你就可以回去了。”她的語氣裏聽不出具體的情緒,“那個童淼淼也在,不方便。”
下一秒他皺緊眉頭,“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的意思是已經結婚了,以他的家教不會做出軌的事情,但聽在餘枝的耳中,就帶着一些怨氣,好像是她拆散了人家一樣。
“試鏡會很慢,你不用等我。”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還沒有停車,只見很多保姆車佔滿了停車位,全是來面試的女演員,穿着各種旗袍,一個個打扮的很妖冶,甚至有的裙子開到了大腿根上。
餘枝想到了曾經街邊的流鶯。
面試地點在酒店的會議室裏,她們這些演員都是精挑細選的,都是從層層重圍裏S出來的。
在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她一身淡雅,顯得十分的突兀。
坐在她身邊的兩個小演員一起搭過戲,開始說着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