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知道這些年,爸爸的確是虧欠了你,但只要你願意嫁到鬱家,爸爸甚麼要求都答應你。”
“對啊,小玉,阿姨雖然這些年沒見過你,但時常聽你爸提起,他心裏是記掛着你的,你就幫幫我們凌家吧。”
“姐姐,我聽說那鬱時景一表人才,京城好多千金小姐都喜歡他呢,你嫁給他,可是你賺大了。”
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裏,三人並排坐着,對面是個穿着白裙的女孩兒,女孩兒小臉尖尖,膚色極白,一雙杏眼水潤潤的,看着就讓人心生憐意。
凌玉望着牆上那幅畫,眼睛沒有聚焦,顯然有點出神。
這三個人,面容愁苦無奈的中年男人是她父親,笑容和善兩眼算計的是她繼母,看似羨慕實則幸災樂禍的是她的繼妹。
凌玉心裏嘆了口氣,她何德何能,能碰上這一家子臥龍鳳雛。
十多年未見的親生父親,一把她接回來就讓她嫁人,這其中的心思,可真是藏都不帶藏一下的。
說是嫁人,其實說得更難聽點的就是沖喜。
凌家雖然有錢,但在京城這地界,不過就是個末流豪門而已,而鬱家,京城頂級豪門,兩者雲泥之別。
之所以這樁婚事能落到她頭上,不過是因爲她要嫁的這位,鬱家繼承人鬱時景,在半個月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這樁婚事,是鬱家老太太親自點名的,必須要讓凌家的大小姐凌玉嫁進來。
鬱老太太金口玉言一出,凌峯立馬派人將她接了回來。
“鬱家還能知道我?”凌玉奇了,別說其他人,就連她這便宜爸恐怕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許是他們打聽過,鬱家的勢力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這事兒凌峯也想過,鬱家應該把全京城各家的適齡女孩兒都看過,鬱老太太信佛,說不定,凌玉的八字跟鬱時景合,再說了,鬱家再勢大,鬱時景現在成了植物人,更好的人家不一定會願意把女兒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