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做了謝臨淵五年的地下情人,只爲復仇從妹妹手裏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對他的五年陪伴,卻依然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一抹“白月光”,幾次的身陷險境讓許羨明白,有白月光的男人不能要。許羨好歹穩住身心不爲色所動,卻還是抵不過謝臨淵的套路三千,將她寵上了天。他是黎明前那最濃重的黑暗,是月朗星稀之下叫人心生嚮往的溫柔月色,更是強大如降世神祗的神明大人。
一室寂然。
就連許羨都沒想到謝臨淵會這麼的……任性。
可他本人卻好似毫無察覺一般,坐下後便合上了眼睛,兩條長腿些微交錯着,斜倚在沙發裏的襯衣堆出些褶皺,卻並不顯凌亂邋遢,反而比剛纔多出了幾分風流肆意。
雖然,那存在感仍舊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想起謝臨淵身上的煙味兒,許羨抿了抿脣有些無奈,心裏暗自嘆了口氣。
先往他前邊的桌面上擺了套新上餐具,再倒杯溫水,才道:“謝先生用過飯了嗎?這裏的素菜做得都挺不錯。”
謝臨淵眼睫微動,睜了眼,不動聲色的看她。
許羨眨了眨眼睛,背對着衆人笑得很是乖順,和方纔那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妖精模樣判若兩人。
見謝臨淵動了筷,許羨才轉向包廂裏頭的其他人。
以爲謝臨淵剛纔要走的不止她一個,導致現在一屋子人都站着,倒是隻有他是坐着的。許羨心底暗暗覺得好笑,反客爲主做了個隨意的姿勢,道:“剛纔光顧着喝酒了,不如我們邊喫邊聊?”
這算是間接化解了剛纔的尷尬,汪主編哪還有端着的道理,許羨連嘴都沒怎麼張,就得了星海下個月的封面和整一個版塊。
飯局隨着謝臨淵的到來很快就結束了。
星海那邊離席後,助理和蕭薔也十分有眼力見的相續離開,包廂內瞬間就只剩下了兩人。
屋子裏空氣不流通,菸酒的味道就越發濃重,談生意時許羨可以忍着,但現在她只想趕緊呼吸點新鮮空氣。
“謝先生,我把門打開通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