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在眼底閃過,頓了頓,才說道:“念念,你知道的,我並不想聽這個。”
她當然知道他不想聽,但是,她必須說。
顧唯念顰眉,三年前,池源需要一個妻子,她需要一大治療費用救病重的父親,所以兩個人才領證,甚至連婚禮都沒有舉行,即便如此,池源依舊很尊重她的一切,兩個人從沒有過任何逾矩。
即便父親最後還是撒手人寰,但池源依舊以女婿的身份將他風光大葬,給了父親最後的體面,而在池家父母催生的時候也一直是池源擋在她的前面,她感激不已,卻無以爲報,只能拼命的幫江陵賺取更多的利益。
沉默,蔓延。
池源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道:“好了,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晚上我接你回去。”
“嗯。”淡淡的應聲,顧唯念不知道怎麼說,只得抱以一個莞爾,轉身離開。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黑色的邁巴赫緩緩行駛在路上。
池氏一直是安城的元老家族,地位卓然財力雄厚,池宅更是坐落在安城最好的繁華富人區,在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依舊保留了疊拼的別墅,因着池源說要過二人生活,所以兩人早早的就搬離,只是節假日甚麼,依舊要來池宅見兩位老人。
顧唯念纔跟池源進了家門,他便示意她先上樓,詢了傭人以後便率先去了書房。
顧唯念品着傭人送上的茶,靜默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可這安靜不過半晌,便有不速之客來臨。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嫂子來了。”池芮一襲G家限亮版連衣裙從樓上走下來,嬌俏的小臉兒上是精緻的妝容,一雙鳳眸卻染了絲縷不屑和敵意,揚聲道:“這次回來是因爲缺錢了嗎?”
“多謝妹妹關心了,是爸媽讓我們回來的。”顧唯念也不鬧,只是恬靜的品茶微笑,似乎她說的並不是自己。
早在兩人結婚的時候,池芮便對自己充滿敵意,起因是池源青梅的白月光與她關係甚爲密切,她認定是顧唯念做了小三勾.引了她哥哥,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一丁點兒好臉,處處刁難。
可偏偏顧唯念是塊軟棉花,捏不變揉不爛,任憑池芮各種挑釁折騰,她就是不與其怒,要麼四兩撥千斤的懟回去,要麼就乾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