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你是我的今天,以及所有的明天。顧曾:衝上雲霄,無論多高多遠,我都是你着陸的機場,延誤時,我會成爲你的管制員。初次相見,在催眠室,她昏睡着,他清醒着。三年後,在長虹機場PEK控制塔的語音通話裏,認出彼此的聲音。禁慾系高冷機長,被譽爲亞特蘭大空軍部的奇蹟,戰機十三甲,戰無不勝。再見她時,他放下所有榮光,在剛剛好的時刻,成爲溫柔如水的人。他成了她的,就只會是她的。
“你相信冥冥中有註定的緣分麼?”
“我相信。”
“哦?”四面都是白布,有柔緩的鋼琴協奏曲在溢出,繞過窗臺的一縷陽光,折射到躺椅上的人的臉龐,白皙而娟麗。
催眠師看得有些出神,身後有人輕咳了聲,他轉頭看過去,不禁笑起來:“真是有趣,我催眠過很多人,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倔的女孩子,怎麼套話都套不出來,她讓我縱身於專業學術無以施展。”真是讓人挺無奈的。
心理研究環境中當催眠師都束手無策時,或許只有同病相憐的人才能夠解開病人的心結,讓其放低戒備。
身後的人緩慢走進來,他拿着玻璃水杯,十指扣在上面,指甲修剪得整齊,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潔癖,稍微細想一些,也只能當他是學醫之人。但其實,只是一個常年握着“方向盤”的人。
“爲甚麼會相信冥冥中註定這回事?”
女孩的眼睫輕顫了下,手指也顫抖起來,似乎有巨大的悲傷在夢境中纏繞着她的靈魂,不可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