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時,他愛她。她害他時,他亦愛她。她忘記時,他依然愛她。他想,這輩子,許是要撞了南牆他纔會死心吧。後來她滿身是血倒在他懷裏,說我不欠你了。他應該要笑的,終於可以死心了。可才一勾起脣,卻只嚐到了漫無邊際的悲與痛……
“冷總的未婚妻居然淪落到來做這種工作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透着邪氣和輕蔑。
阮梨落身子微僵,自嘲而笑:“先生是北市來的?當年的新聞是假的,我跟冷總沒有關係,得自己養活自己。”
低着頭,她解外套上的扣子。
她需要二十萬塊錢,很急,靠她酒吧駐唱根本不夠。
這才豁了去,第一次接下這種生意。
牽線的人告訴她,對方是她的歌迷,很迷她,出了五萬的高價買她一夜。
深吸口氣,她往一直隱匿在陰影裏的男人,緩緩走去。
他涼薄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幫冷家整垮我,被他們過河拆橋了?也是,你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他冷嘉行怎麼可能看得入眼!”
阮梨落心臟驀地緊縮,大驚失色:“你是誰?”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點一點從陰影裏顯露出來,一張臉英俊逼人,漆黑的眸底滿是嘲諷和寒意。
竟然是他!
黎燕柏,她曾相戀數年的男人!
阮梨落心跳停窒,小臉刷地慘白如紙,她不及思索,本能地轉身逃跑。
手腕倏地落入男人如鐵鉗般的大掌,他咬牙冷聲:“找了你四年,你以爲你還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