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男人和女人分手後,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會在心裏留一個位置給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不管是緬懷一下也好,還是提醒自己也罷,總之,她會記着對方,可是男人呢,男人只要一分手,便立刻會將你驅逐出他的心裏,不會有一絲的留戀,因爲那裏即將是另一個女人居住的地方。
都說男人比女人更無情,這話一點也不假。
而凌洛就像那些被拋棄的傻女人一樣,即使被拋棄了還沒有一點怨言,只希望對方能在心裏給她留下一席之地。
真不知道應該說凌洛是蠢得可以,還是傻的單純!
車子剛一到家門,安子皓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凌洛下意識的看去,而安子皓卻已經先一步的將手機收走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將手機收回了衣兜裏,好像那裏面有很不願意讓凌洛看見的東西。
“你先回去吧,公司還有點事,晚上我不會來喫飯了。”凌洛原本想問安子皓今天想喫甚麼,她要親手下廚替他做,可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他告知這樣的結果。不等凌洛回應,安子皓已經開着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凌洛一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門口,望着他離開的方向出神。任憑寒風颳的自己臉疼,手疼,卻怎麼也不及心裏的傷口疼。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她愛了三年多的男人,她全心全意的付出,自己究竟得到了甚麼。
翻出包包裏的鑰匙,凌洛準備開門,可是卻怎麼也對不準鑰匙孔,“連你也要欺負我嗎?”她用力的拍打着門,有些生氣的將那一串鑰匙丟棄在了地上。他欺負她,現在就連一扇門也要跟她過不去。壓抑在心裏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倚靠着門框,順着牆沿跌坐到地上,冰冷的地板冷冷的刺激着她的神經,冷了她的身也冷了她的心。
“吱嘎。”是隔壁開門的聲音,一個長得有些憨厚的中年婦女將頭探出門來,凌洛猜想,大概是自己的行爲驚擾到了別人吧。
“大姑娘,你沒事吧。”特有的東北口音夾雜着有些粗礦的嗓音,一臉關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凌洛,“這天怪冷的,坐地上幹啥呢,趕快起來,小心着涼了。”
凌洛記得這個隔壁大媽,她是個熱情的東北女人,有時候碰到凌洛,總是會嘮叨幾句,凌洛也從不嫌她煩,只覺得有一個人能陪你說說話,那也是好的,至少此時的她不是孤獨的。
“我沒事,大娘。”凌洛撿起一旁的鑰匙,冰冷的雙手拂去臉上的淚痕,有些尷尬的朝着婦女點點頭,便轉身開門躲進了家裏。
家裏漆黑一片,凌洛進屋後也不開燈,拖到腳上的鞋子,就那樣赤腳的走在地板上。好在這是家裏,溫度也不似外面那麼低,所以地板上的溫度也不至於那麼冷。
這套房子是她和安子皓結婚的時候,安家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一切的裝修風格都是按照凌洛喜歡的來打造,可是看着這個生活了三年,陌生卻又熟悉的家,凌洛心裏空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