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多濃,恨就有多烈,昨日的癡心不改,便是今日的肝腸寸斷。爲他把情用盡,爲他把淚流盡,歲月的盡頭,就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說!你肚子裏的野種究竟是誰的?!”安遠墨像一頭憤怒的雄獅,自幼練過少林拳的大手狠狠地捏着白玉的下頜,似乎要將其捏碎。
第一次,他直視着這個女人的眼睛。
始料不及,白玉的眼睛裏竟然有一種讓他心驚的東西,纏綿而又蝕骨。
他終於不能直視,把目光轉到了窗外,他怕看久了他會心軟,會心痛。
只是,他的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他在心中告誡自己,安遠墨,你不能對毒蛇一樣的女人心軟。
白玉疼得絲絲吸氣,不明白安遠墨乍一進門就問這話究竟是甚麼意思。
儘管從結婚到現在,他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但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孩子的身份。
可現在,孩子都五個月了,他爲甚麼突然懷疑起這個了?
每天謹小慎微地操持着家裏的一切。
做他愛喫的菜,手洗他貼身穿的衣服。
如此卑微地和他在一起,只因她迷戀着他,迷戀到了迷失自己,迷戀到了遍地荒蕪。
可,這迷戀,在安遠墨看來,是骯髒的,罪惡的,摻雜着不可告人的動機的。
“是你的……”強忍着下頜的疼痛,她凝視着安遠墨,很認真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做鑑定……”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劉玲如彩蝶一般飛進來。
“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