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同心縷,千年長命花。豆蔻年華,塞外荒漠,一瞥驚鴻,俊逸如仙的他攫走了她的心魂。爲了救他,她捨棄了半條性命,而他,卻聽信別的女人的讒言,下詔將她賜死。她不甘心,含淚質問他,可曾記得,迎親七年的艱辛?他冷漠地回答,迎娶她,只是爲了讓她國破家亡。那一刻,她的心寂滅了。
蕭依雁已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一時氣急,拿劍指着鄧寧容:“是你在誣陷我!”
她渾身顫抖,這一切,都是鄧寧容的陰謀。
鄧寧容忽然大哭:“好,皇后,你也殺了我吧!”
忽然一聲劍鋒相擊的聲音。
“蕭依雁,你連兩歲孩子也不放過嗎?!”
蕭依雁這纔看清,滿臉震怒的宇文炫站在月色燈光之中,懷中抱着鮮血淋漓壽安小公主,一手執劍,抵住了她手裏的劍,眼中有着她形容不出的淒涼和悲慼。
鄧寧容亦在悲慼:“皇后娘娘,爲甚麼,你爲甚麼要殺了我的安安?她年僅兩歲啊……”
“不是我!”蕭依雁衝鄧寧容嘶聲咆哮。
宇文炫抱着壽安公主的身軀在顫抖,拿劍指着蕭依雁的手也在顫抖:“整個宮中,除了你看不慣容兒,除了你會武功,還有誰深更半夜執劍在大殿之巔,且渾身血污?”
蕭依雁由不得渾身一激靈。
她確實會武功,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武藝消弭,這事,除了鄧寧容,沒有人知曉,剛纔若不是鄧寧容扯着她上去,那大殿之上,此時的她根本上不去。
“她也會武藝。”她指着鄧寧容。
鄧寧容更是委屈得不得了:“皇后,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呢,我手無縛雞之力,不像你們蠻夷之族,女子也舞刀弄劍。”
“即使她會,她會殺了自己的女兒嗎?”宇文炫厲聲反問。
蕭依雁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鄧寧容:“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