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的時候,殷楚犯了個錯,至此賠完一世幸福。她絕望地問:“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祁墨戎決然地回:“你在我這裏,判了死刑。”可當殷楚真的走了,他卻魔怔了。“躺在這種地方,你也不嫌晦氣?別玩了,起來。”祁墨戎推了推殷楚的肩膀,“你裝得一點也不像。”
深夜,大平層視野開闊的落地窗內,黑暗一片。
車燈霓虹時不時閃過,映在靠坐女子痛苦蒼白的臉上。
她拼命捂着耳朵,想阻止隔壁主臥傳來的靡靡之音。
可是沒用,那些聲音反而因爲黑暗而更清晰。
殷楚說服自己要習慣,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從新婚夜開始就是如此。
“我姓祁,祁冀的‘祁’。”
“跟你結婚當然是爲了讓你生不如死。”
“我對你,沒有一分一秒是真的,因爲你不配。”
……
一想到那個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夜晚,殷楚就覺得骨子裏都沁出冷,需要一些熱的東西暖暖。
她抖着手,從抽屜裏拿出美工刀,挽起衣袖。
潔白的手臂上,疤痕交錯。
看着鮮紅流出來,殷楚臉上露出得救般的放鬆。
隔壁的聲音由高漸低,殷楚已經熟練地給自己上藥包紮好,將裝着血液的玻璃瓶放到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