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大雨磅礴,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窗戶,院裏樹葉被風颳的沙沙作響。
大雨下,此刻卻跪着一個懷有七個多月身孕的孕婦,傾盆的雨水落在她單薄的身上,冷得她瑟瑟發抖,而屋內的傭人卻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每年的這個時候,寧纖雨都要這樣狼狽不堪的在院裏跪上一天一夜。
今天,是她的結婚紀念日,同時,也是“她”的忌日。
那個“她”,就是安澤軒的心上人——溫清如。
寧纖雨緊咬着早已毫無生色的雙脣,雙手緊攥着,唯有讓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
突然,她的下巴被人捏緊抬起。
“怎麼樣,你可要堅持住,這才過了半天。”安澤軒咬牙切齒的說着,他的雙眸毫無溫度,充滿恨意的看着狼狽不堪的寧纖雨。
“澤軒,求求你,我怕這樣再跪下去,孩子會有閃失…”寧纖雨緊緊的抓着安澤軒手臂,哀求着。
“寧纖雨,澤軒哥沒把你送去監獄是他仁慈,你這個殺人兇手,姐姐她待你不薄,你居然忍心把她推下樓!”打着傘站在安澤軒身邊的溫清雅雙眼一眨,眼淚就如雨般劃下,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我沒有,我沒有殺清如姐,澤……”寧纖雨直視安澤軒,虛弱的說。
“閉嘴!你不配說清如的名字!”安澤軒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聽到溫清如的名字,他就像是被困的野獸般燥怒,手指猛地縮緊,好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一樣。
他的初戀溫清如,就在他們要結婚的當天,他卻眼睜睜看着他的新娘從樓上摔下來,鮮紅的血把她那條他們一起挑的潔白婚紗染紅,而樓上正站着驚恐不安的寧纖雨。
“要不是你爺爺已經幫你頂了罪,我奶奶又給你求情,你以爲你能夠活到現在嗎?”安澤軒的聲音冰冷,透着寒意。
感覺到寧纖雨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安澤軒鬆開手,看到她瞬間癱軟,他的眼裏有股不明情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