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井正中,貼滿了我的緝殺令。
那張通緝畫像比那句“就地正法”更讓我心臟驟痛。
那是我生辰時阿然請名師爲我畫的,故畫功極好如假似真。
承逸宮。
“實不相瞞,您可能不知道,我,沒幾天活頭了。”我說這句話時心下有些慌。
老先生聽到這話時顫顫巍巍的從藤椅上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呀你,過來,讓我看看,幾月不見,怎麼瘦了成這樣。”
老先生年紀大了看不清,要我靠近時纔看清。
“你這個孩子呀。”
我蹲在他的藤椅邊,忍下無數酸楚。
“老師......以後,阿然要交託給您了。”
老先生看着我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上,蒼邁渾濁的雙眸漸漸紅了起來。
“你說說你呀,丫頭,你的命怎麼這樣苦,這好不容易幫然兒打下了這片江山,卻無福消受。”
我淚直接就決了堤。
“拜託您了老師。”
他搖了搖手,將面轉向了裏面,不忍看我。
“罷了罷了,紅顏未老恩先斷,宮下如今又——”
“老師,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