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心血,可醫百病。是神藥……不是嗎?”
我說不出話。
心血是鮫人身上的最後一滴血。
他這麼說,不就是要我的命嗎?
十四這天,大祭司來找我,說新貴妃的婚禮儀制太過,讓我去勸諫皇帝。
我想起來,皇帝已經很久沒來我這裏了。
我很想他。
而這也不失爲一個好理由,於是便藉着它去了曲瑞宮。
皇帝下朝了。
據說是烏泱泱一大羣人簇擁着回來的,回來後又在上書房裏議政,一直到現在才空下來。
吉祥來傳話的時候,我還晃盪着兩隻腳丫子放風。大尾巴剛化成兩隻赤足,走路確實很疼。
看見他,連忙扯下袖擺遮住。
“陛下說,娘娘也可用過午膳再去。晌午有一個時辰可歇午覺。”
我的注意力全在大袖上,一聽這話,連忙抬頭:“那皇帝不是不能歇午覺了,這樣不好的。我還是現在過去吧。”
“陛下的意思是,娘娘遲些再去也無妨。”吉祥聲音扯得老長,說話就像唱大戲似的。
我心想這怎麼會無妨呢?皇帝休息不好肯定會沒精神的,沒精神還怎麼處理政務。
他可是最愛處理政務的人。
“有妨的有妨的。”我連連擺手,也顧不上讓小蝶給我穿鞋了,隨意踢踏着繡鞋站起來:“帶路吧!”
吉祥的目光在我的繡鞋上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