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言主動娶了殺父仇人的女兒,不是因爲愛,而是想合法的讓她受盡折磨。 她得了絕症,他仍然不放過。 每個深夜,他壓在她身上,用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 “秦舒,我不會離婚,更會找來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因爲我想留着你的命,讓你這輩子都受盡折磨!”
傍晚的客廳裏,秦舒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望着豐盛的燭光晚餐,揉了揉痠痛的肩。
“秦舒,你真的想好了?你要是不出國治療,病情會危及生命的。”好友孫芝芝坐在沙發上,看她撐着忙碌,心疼的說道。
“出國也只能暫緩半年的命,不用麻煩了。”
秦舒的語氣異常平靜,把一張遺囑遞給孫芝芝:“我走後,一切就拜託你了。”
捏着紙的手指細瘦,微微顫抖,像是用盡所有力氣。
着孫芝芝接過遺囑,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咳嗽起來,連忙拿過紙巾捂住嘴。
紙巾上泅出一片鮮紅。
“甚麼,你又不出國了?”孫芝芝脫口而出,自覺失言,趕緊岔開話題:“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江靖言怎麼還不回來,這事應該告訴他吧?”
“沒事。”秦舒搖搖頭,心裏被苦澀填滿。
結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厭惡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記得紀念日。
“生病的事,也幫我保密吧。”秦舒把浸血的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晚期肺癌,她能活的時間最多隻有三個月,她想走得安靜。
更何況,她愛了江靖言多久,他就憎惡了她多久,對她的病也只會嘲諷。
“或許這場病是天意,解脫他,也解脫我自己。”
秦舒癡望着燭光,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塵埃落定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