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回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爲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復遇見!”
住院部,病房。
哥哥時銘躺在潔白的病牀上,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額頭貼着紗布,還有血滲出來。
時悅走過去,將一籃水果放在牀頭的櫃子上,在椅子上坐下,看向時銘:“出了這麼大的事,爲甚麼不早點和我說?”
“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能應付。”
“五百萬,你怎麼應付?”
“總之你不用操心……”時銘逞強道。
時悅將包裏的現金和卡全部拿出來,交給徐慧:“媽,這些錢你先拿去給哥交住院費,卡留着備用。”
她將東西塞到徐慧手中,又問時銘:“要債的人,甚麼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