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然恨藍瑜,於是他讓藍瑜受到挖腎,取胎,誅心的痛苦折磨。但當他如願的看到手術檯上流盡鮮血的藍瑜時,卻並未覺得痛快,反倒是覺得心中像是缺了一塊,難受至極。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只可惜他沒有辦法去挽回,他只能捧着藍瑜的骨灰盒淚流滿面。
深夜。
冰冷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
藍瑜渾身溼透地站在邁巴赫車外,抿着雙脣,望着車子一上一下有規律的震動,隱約能聽見車內細發如絲的聲響。
“嗯~嗯~啊……”
她削瘦的雙肩止不住地顫抖着,任憑冰涼透骨的雨落在她的臉上、身上。
初春的雨冷,可她的心更冷。
結婚三年,老公從未碰過她,可現在卻當着自己的面,在車裏和其他女人瘋狂,真是何其諷刺!
不一會兒,車停止了震動。車門被打開,凌煜然撐着傘走了出來。衣衫凌亂,渾身透着一股陌生的、白襯衫上脣印格外顯眼。
他看了她一眼,譏誚薄涼的話從他脣角吐出:“凌夫人,你看的可還盡興?”
藍瑜雙眼含憤地看着男人,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雨水順着臉頰滑落。
“凌煜然,爲甚麼你要這樣對我?”她痛苦地問道,心就像被撕開了一樣。
“爲甚麼這樣對你?”
凌煜然的臉上充滿了譏諷:“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讓她清楚甚麼?清楚自己媽媽上了凌煜然爸爸的牀,凌煜然媽媽被氣的吞AM藥自S而死嗎?
藍瑜心裏的苦澀如同漫天的海水瀰漫至她的心肺,她聲音哽咽道:“煜然,我知道因爲那件事,你失去了母親,可我也沒有了母親,甚至連父親也死……”